“是嗎?”雨嬋不以為然。

天泓親親她的耳垂。“好啦!想不起來就算了,很冷呢!我們要不要重新回床上?”他不懷好意地輕撫著她胸脯。

雨嬋嬌笑著,但仍然拒絕。“不!我還想留在這裡繼續看畫,我捨不得離開這幅畫。”

天泓很高興。他相信,假以時日,雨嬋一定能夠藉這幅畫恢復記憶的。他親吻雨嬋道:“好!我陪你,不過——天這麼冷,我可不能讓你受凍。等會兒,我去把棉被抱過來,鋪在地上,我們一起躺在被窩裡賞畫,如何?”他又提議道。“當然,賞畫之餘,我們也可做些‘正經’事,對不?”他猛眨眼,又強調“正經”兩個字,雨嬋當然聽得出其中的弦外之音了。

“拜託!”雨嬋調侃他。“你可真會利用時間呢!”

“當然。”天泓輕捏雨嬋俏皮的小鼻子,微笑道:“等我,三分鐘就回來。”他戀戀不捨地離開小房間,還不斷地回頭張望。

天泓一離開,小房間便顯得空曠冷清起來。

雨嬋突然莫名地顫抖了,她?頭注視“美女圖”,端詳著自己的畫像許久……不!應該不久,因為,天泓說他三分鐘後就會抱著棉被進來。

不過,她卻開始感到如千斤重的石頭壓向她不堪一擊的頭盧般,又如千萬把的刀刺向她的五臟六腑,痛楚不斷襲來,她快撐不住了,她想,她快不行了——她頭重腳輕地向後牆倒去,無巧不巧,她的背脊正撞上電源開關,室內倏地一片黑暗,佈滿陰森的氣息。

雨嬋嚇得噤若寒蟬、毛骨悚然,她覺得好似有一把開山刀砍向她的脖子,她正身首異地,頭額落地,過去種種,已漸漸呼之欲出——想!不想!不想……不想,想!不想……她不斷掙扎,卻像是被繩緊緊包圍住四肢,她無處可逃,無處可躲,只能眼睜睜看著自己被吞噬、淹沒——“啊——”她高吭地尖叫起來。

“誰來救我?誰來救我?”

“雨嬋——”天泓被這淒厲的叫喊嚇得不知所措,他衝進房間,火速開啟燈。“雨嬋——”

雨嬋背對著他,一語不發。

呈現在她眼前的,是一幅又一幅又一幅血淋淋的畫面——她跪在地上,任東王李雯冷嘲熱諷……她椎心泣血地坐在飛機上……駕著車子,往河谷下衝……她想起來了。

老天!原來她和天泓竟是——她感到全身虛脫無力。

好半晌,她才慢慢旋過身子,淚流滿面,滿臉通紅地道:“是你!是你讓我痛不欲生,生不如死——”

“雨嬋——”天泓滿心驚慌,有口難言。

在千鈞一髮之際,雨嬋推開天泓,猛地衝下樓,向外面狂奔而去。天泓在後方拼命叫喊:“聽我說!雨嬋,聽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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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王李雯帶著滿臉的憎恨思忖著。

她用盡全力詛咒雨嬋。

我的孫子天泓,你可能不曉得,你一直是我的“甕中之?”

吧!你所有的行蹤,我都瞭若指掌。

而你的所做所?,卻一切都是為了雨嬋。

今天一早,我就一直與隨從開車跟蹤你,我親眼目睹你和雨嬋成雙成對地進入東王豪宅。

現在,我的下一步棋——帲в賧浚�惚鶇雍累∽叱隼矗�裨潁�灰�夢以偌�僥悖�宜怠���趵銱┥料忠跎�納袂欏�

“老夫人,”一位隨從請示道。“您真的決定這麼做嗎?”

從今天一早,到現在已是華燈初上,這位坐在駕駛座上的隨從,反反覆覆地問著相同的問題。

坐在側座的是一位白髮蒼蒼,看似憔悴的老人家,但是,她那身昂貴的服飾,滿身的珠寶,尤其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