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驍衛將軍李渾、左武衛將軍崔弘升,還有從太原趕來的右候衛大將軍郭榮,右候衛將軍楊子崇和右屯衛將軍潘文長,以及從彭城趕來的左驍衛將軍董純。

新形勢下國防戰略的調整重心在北疆,雖然西疆那邊也是危機重重,但南北大戰的主戰場在北疆,北疆防禦策略的調整是重中之重,而當務之急便是把包括幽燕在內的整個東北疆地區的形勢迅速穩定下來,把南北大戰場的側翼穩固下來,以便集中力量於代北、靈朔一線的正面戰場上擊敗大漠北虜,為此就必須在最短時間內徹底解決高句麗,結束曠日持久的東征,所以中土是否發動第三次東征就成為此次中樞和軍方商討的重點;同時因為安州易主,東北劇變,磧東南的突厥人和弱洛水兩岸的東胡諸種迅速陷入戰亂,已經危及到幽燕和遼西遼東的鎮戍安全,所以中土是否藉此機會公開介入東北戰場以謀取最大利益,亦成為必定商討內容之一。

由此不難推及,這份剛剛從古北口送來的奏章,必將在中樞和軍方掀起波瀾,而虞世基和封德彝所議之計,實際上就是推動中土公開介入東北戰場,從突厥人的嘴裡奪走東胡諸種這個“獵物”,摧毀突厥人位於東北的有力別部,斷其一臂,如若成功,必將幫助中土在南北大戰前搶佔有利先機。這從政治上來說對軍方有利,可以藉助這一功勞恢復衛府的聲譽,同時也可利用東北戰場來吸引和牽制突厥人,幫助遠征軍在無後顧之憂的情況下,心無旁騖一鼓作氣攻克平壤,就此贏得東征的最後勝利。

總之行宮當前的特殊局面,對加大支援安州的力度還是非常有利,關鍵就在於必須爭取一些軍方將領的支援,否則在波詭雲譎、爾虞我詐、不擇手段的高層政治鬥爭中,不論是安州的北征弱洛水之計,還是虞世基和封德彝的公開介入之策,都有可能成為政治鬥爭的犧牲品。

當前高層政治鬥爭愈演愈烈,尤其在楊玄感兵變失敗,改革派借“清洗”之名打擊保守派,導致兩京政治危機急劇惡化,改革派和保守派已經箭拔弩張一觸即發,稍有刺激就要反目成仇、大打出手了。這種極端惡劣的政治環境下,雙方理智正在逐漸喪失,集團利益已經凌駕於中土和國祚利益之上,雙方為了打擊對手已經無所不用其極,某些政治立場激進者甚至已經喪心病狂,不惜出賣中土和國祚利益,這其中最典型的例子就是兵部侍郎斛斯政,東征戰場上有這樣一個裡通外國的中樞核心存在,遠征軍焉能不敗?

正因為如此,現在中樞核心中,像虞世基這樣的堅定改革派,像封德彝這樣的******,都已成為保守派的眼中釘肉中刺,可以想像,這一計策如果由虞世基和封德彝提出來,結果如何可想而知,因此虞世基“知難而退”,把“艱鉅”任務交給了封德彝,讓封德彝去遊說一些軍方統帥,然後由這些軍方統帥提出以公開介入東北戰場來加大對安州的支援力度,再由他們“裡應外合”,默契配合,如此方能小心翼翼地繞過保守派的阻礙,達成目的,得償所願。

封德彝一口答應。此事虞世基的確不便出面,他既是堅定的改革派又是中樞宰制,樹大招風,一舉一動都逃不過有心人的眼睛,而封德彝這個“******”就不太引人注意了,更重要的是,封德彝與山東籍軍方統帥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絡和紛繁複雜的利益糾葛,遊說成功率很大。

“這個不能耽擱太長時間。”虞世基拍拍案几上的奏章,憂心忡忡地說道,“今夜必須呈奏,否則後果嚴重。”

“事關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