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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他來說當然有好處,但對單雄信和徐世勣等人來說卻什麼利益都沒有,唯有無窮無盡的禍患。既然如此,單雄信和徐世勣又怎會轉而追隨李風雲?
翟讓飽受打擊,自信心嚴重受挫,所以過於憂慮了,而單雄信和徐世勣對他始終如一的鼎力支援,不僅讓他感受到了兄弟之間的無比忠誠,也讓他迅速恢復了自信。
在瓦崗人的生存大計中,除了堅持要舉旗造反的李風雲,其他人等都支援翟讓的策略,到滎陽郡和梁郡去,在橫貫這兩個郡的南運河(通濟渠)上以劫掠過往船隻討生活,說白了就是做個小賊,不顯山不露水,很低調,這樣日子過得很滋潤,也不會引起官府的過度關注,典型的黑道生存方式。
李風雲忍不住就想問,你們打算這樣過多久?做賊是不是很榮耀?這樣苟且偷生一輩子,難道就是你們的理想生活?王侯將相,寧有種乎?為什麼就不能像陳勝吳廣一樣舉起義旗,登高一呼,打出一片新天地?
瓦崗人不予理睬,權當李風雲是個瘋子,是個被當朝權貴逼上絕路的癲狂之徒,是個一門心思要稱王稱霸然後報復當朝權貴的痴心妄想者。今日的中土是統一後的中土,今日的王朝有一支龐大的衛府軍隊,今日的天下倉廩富實,國力強盛,今日的皇帝帶著衛府軍南征北戰、西討東伐,攻無不克,戰無不勝。在今日這種情形下造反,純粹是痴人說夢,自尋死路。
瓦崗人迅速撤離。由瓦亭直線南下一百餘里就是濟水。再由濟水南下幾十裡,便是貫穿滎陽郡和梁郡的通濟渠。
徐氏是河南航運巨賈,也是河南航執行會的老大,凡在河南河渠上行走的船隻,都要遵循行會的規矩,由此可以推及徐氏在河南大小河渠上的勢力。這次瓦崗人撤離,藉助的就是徐氏之力,而徐氏的船隊碼頭遍佈大河南北,數百瓦崗人由不同的撤離地點登船之後,轉眼就如一把沙礫灑入大河般蹤跡全無。
現在的瓦崗人主要以翟氏及其子侄、門生故吏為主,有翟寬、翟讓兄弟,有侄子翟摩侯,有門生王儒信,有好友賈雄和單雄信。
徐世勣有崔氏的庇護,堂而皇之的出現在大庭廣眾之下,繼續做他的徐氏少東主,這為瓦崗人的逃難和生存提供了方便。其他諸如王要漢王伯當兄弟,王當仁、周文舉和李德逸等地方豪強,因為崔氏以非常強勢手段要把這場發生在東郡的風暴迅速平息下去,故倖免於難,但有了單氏這個前車之鑑,他們都異常低調,並暫時中斷了與瓦崗人之間的聯絡,以免被官府抓住把柄慘遭不測。
瓦崗人勢單力薄,要錢沒錢、要人沒人、要地盤沒地盤,就如一群喪家之犬被官府通緝追殺,四處逃難,這種情形下說什麼舉旗造反,的確不現實,荒誕不經。而李風雲總是拿陳勝吳廣說事。雙方的想法可謂南轅北轍,根本就沒有交集的地方。
李風雲因此很鬱憤,把自己關在船艙裡,除了吃飯就是睡覺,既不願意主動遷就瓦崗人,也沒有加深瞭解、消除隔閡和緩解矛盾的意願,這使得雙方之間的距離越來越遠,但雙方迫於各自的需要,彼此忍耐,暫時還能維持共存的局面。
這天黃昏時分,船隊在梁郡首府宋城的運河碼頭上停泊下來。
深夜,正在艙內讀書的李風雲忽然聽到了一陣急促馬蹄聲,他稍稍遲疑了一下,放下書卷,走到窗邊掀開布帷向外看去。外面月色朦朧,碼頭和船舶上的各式燈籠散發出昏黃燈光,讓夜色看上去更為柔和和溫馨。幾匹健馬疾馳而來,馬上人均面帶防塵巾,穿黑色長袍,披黑色大氅,風塵僕僕。
李風雲目露警惕之色,看得更為仔細。
黑衣人驅馬走近船隊的領航大船,尚未下馬,便有船上水手高聲詢問。為首黑衣人剛一開口,李風雲便聽出是徐世勣的聲音。李風雲暗自心喜,這段時間他藏匿船上,在單雄信、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