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雄等人陸續消失後,與其相識的只有翟讓和王儒信,但彼此之間實在找不到共同話題,所以甚為苦悶。
徐世勣上了船,先去見了翟讓和王儒信,然後便進了李風雲所居船艙,略加寒暄兩句後,便以吃酒為藉口,拉著李風雲與翟讓、王儒信坐到了一起。
翟讓很大度,並沒有因為李風雲與其在生存理念上存在分歧就蓄意排斥他,而是始終將其當作瓦崗的一員,不論大事小事都把他喊在一起商議。兼聽則明,偏信則闇,在這種關鍵時刻多聽聽反對意見也是一件好事。而翟讓的這一做法深為李風雲所欣賞,彼此給予對方必要的尊重和信任,正是雙方能夠互相忍耐的原因所在。
“白馬局勢如何?”翟讓開門見山,酒杯尚未端起,便直奔主題。
“追剿力度非常大,不論是御史還是郡守,在沒有接到東都詔令之前,該乾的事情還得幹。”徐世勣面露愁容,“雖然雷聲大,雨點小,但十二娘子承壓太大,畢竟白馬的案子太大,東都特使抵達白馬後,無論如何都要調查一番以便向東都做個交待,但如今白馬大案的元兇不但沒有抓到,反而逃之夭夭無影無蹤,這對山東人來說終歸很不利。”
翟讓沉默不語。坐在他身邊的王儒信忍不住了,目光閃爍,瞥了一眼自顧吃喝的李風雲,欲言又止。
王儒信三十多歲,中等身材,白麵短鬚,精明幹練,曾在翟寬手下做過幾年掾屬。他對李風雲非常忌憚,擔心翟氏為其所累,屢次提議翟讓趕走白髮刑徒,但都被翟讓拒絕了。
“崔氏是否有所暗示?”翟讓問道。
徐世勣苦笑,望著李道,“十二娘子發誓要親手砍下風雲兄的頭顱,所以前些時日已離開白馬,沿通濟渠南下追來。”
王儒信笑了起來,有些幸災樂禍,“這便是崔氏的暗示,崔氏的目標正是白髮郎。”
李風雲放下酒杯,鄙夷地看了王儒信一眼,冷笑道,“崔氏若只有這等鼠目寸光,早已死絕!”
王儒信勃然變色,張嘴便要反唇相譏。
翟讓急忙阻止,望著徐世勣問道,“崔氏要來宋城?”
徐世勣神色凝重,鄭重點頭。
“她難道聽說了甚?”翟讓追問。
徐世勣搖頭,“她大張旗鼓來宋城,肯定不是為了追殺風雲兄。”
翟讓眼裡掠過一絲厲芒,突然重重一拳砸到了食案上,“到底誰是叛徒?”
王儒信這才意識到危機的來臨,神色有些慌張,“明公,也有可能是韓相國那邊出了問題。”
“馬上約見韓相國。”翟讓果斷說道,“明天某一定要見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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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重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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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時分,徐世勣又回到了船上,與翟讓談了一陣後,便尋到了李風雲。
李風雲已和衣而睡,長刀就放在手邊,時刻保持著高度警惕。看到徐世勣進來,李風雲緩緩坐起,披散著長髮,面帶淺淺微笑,眼神深邃,似乎可以洞察一切,這令徐世勣沒來由的有些緊張。
徐世勣尚在斟酌措辭,想著由何處轉入話題,不料李風雲已經先開了口,“翟法司在宋城這邊,有何謀劃?”
徐世勣略加遲疑之後,低聲說道,“東征所需無所不包,粟絹鋒鏑一樣不缺,而主要供應地便是江南。東征在即,大運河南北轉運繁忙,其財富之巨令人垂涎,沿途郡縣便都想方設法從中漁利,於是兩岸盜賊蜂擁而出,其中以官僚之名而行盜賊之事者比比皆是,至於監守自盜者更是難以計數。”
李風雲微笑點頭,“靠山吃山,靠水吃水,中土的權貴官僚自古以來便擅長以權謀私,貪贓枉法,寡廉鮮恥的竊取王國財富。”他用手指指徐世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