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周圍的人。“……是……你們乾的?!”

仍然沒有人說話,但是心虛、暴戾、貪婪的眼神洩漏了秘密。

弱水臉上血色全無,踉蹌後退,我忙伸手穩住她。

“怎……你們怎麼能這麼做……為什麼?為什麼?!”她幾乎是嘶叫出聲。

一個流浪漢終於說話了:“怪就怪你給了他們金幣。”

“什麼?!”弱水幾乎崩潰。“就為了那幾塊金幣,你們居然殺害了手無寸鐵的人,這個人還是你們的鄰居?!”

“就為了幾塊金幣?”一個尖酸的女人叫道,“你們這些有錢人懂什麼?有了這些錢,我們就可以好好過上一陣好日子!反正那個孩子也活不了多久了,拿了錢也是浪費!”

“對。”另一個人忙說道,“是秀蘭不對,如果她肯把錢分出來,我們也不必動手,偏偏他死守著錢要浪費在要斷氣的孩子身上。”

看著眼前一張張瞬間變得貪婪血腥的臉龐,弱水胸口一陣緊滯,幾乎透不過氣來。

“看你們穿得有模有樣,應該很有錢吧?昨天錯過了機會,難得你們今天還來,再拿點錢出來救濟救濟我們吧!”一個滿臉胡茬的大漢不懷好意地笑著,煽動著人群,慢慢向我們逼來。

看著慢慢逼近的人們,四周都被圍困住,欲逃無路。然而與恐懼相比,弱水心中更多的是說不出的悲傷。

為什麼?她只不過是想幫助困苦的人啊!怎麼會變成這樣的結果?!

我冷眼旁觀,雖然對弱水的痛苦感同身受,但卻對既成的事實無力迴天。

不用我多作緊張,很快,大批的官兵源源趕來,把這幾乎被人遺忘的貧民窟圍得水洩不通。

剛才還氣勢洶洶一臉橫氣的人們,轉眼間變得如同老鼠般驚慌,對於世人眼中的“渣滓”來說,官兵給他們帶來的恐懼,遠遠超乎常人之上。

終於來了嗎?我鬆了口氣。出來的時候走得太快,我沒有時間通知雷文他們,就差人帶了個口信給他,讓他馬上帶著官兵隨後趕來。

當看到一臉橫肉的警備隊長在我們面前下跪的時候,人們的表情由驚慌轉為了絕望。很顯然,他們惹到了絕對不應該惹到的人,而這後果,他們比誰都要清楚。

雷文迎上前來,因為昨晚施行法術太過耗力,以致他的臉色到現在還有點蒼白。

“你們沒事吧?”雖然知道有我在不大可能出什麼事,但他還是關心地問道。

我搖了搖頭,弱水卻依然未從大受打擊的狀態中回過神來。

嘆了口氣,我扶著弱水,說道:“走吧,先回去再說。”

雷文了解地點點頭,我們正要離去,警備隊長卻問道:“殿下,這些亂民怎麼處置呢?”

雷文想了想,說道:“先抓起來再說吧。”

從昨天開始,他就知道我故意帶弱水上街是有目的的,但是具體是什麼目的卻不太清楚。現在看來我並沒有什麼心情去處理這些人,他也只好先把人關起來再說。

他想得很周到。小巷的外面早已準備了一輛馬車,避免了我們拋頭露面的麻煩。

上車以後,馬車緩緩地行使著,弱水幽幽地開口了。

“你早知道會變成這樣的,對吧?”

我一愣,無言地點點頭。

“為什麼?不早告訴我?”

“說了,你會相信嗎?”

她默然。

“昨天,你就應該阻止我。”

我無語,當時我什麼也沒說。

“你明知會發生這樣的事,卻仍然阻止我收留他們,也不在我製造悲劇的時候及時挽救。為什麼?難道在你的心中工作比人命更重要嗎?是因為他們對你的升官發財沒有什麼幫助嗎?!”她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