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這天堂之城,你不覺得是冥冥之中註定的嗎?”

明清似乎辯無可辯,乾脆沉默了。

“你和泰德是死黨,自然,我們在審訊室中提到的那些製造不在場證明的辦法,你也完全可以做到。況且,這麼多年來你一直在法醫學最前沿的領域,在列車上利用你的工具,把死者的大腦從耳道中取出來是可以辦到的。而泰德早就脫離醫學行業這麼多年了,我可不相信他還有這個能力做出那麼精準的手術。”

“是啊,如此精密的手術,沒有經年的積累根本不可能完成。”明清這句話像是對自己追求完美的嘲諷。

“你認罪了嗎?”簡清把煙丟在地上,一腳踩滅了。

“但這都是你的推測,不是嗎?”明清挑釁一般看著簡清,“正如泰德在審訊室一直說的那樣,你根本就沒有任何證據。”

“證據,會有的!”簡清從自己的口袋裡拿出了一個藥瓶,晃了晃,裡頭幾顆小藥丸發生乒乒乓乓的聲音,“這個裡面,應該會找到我們需要的證據!”

“這是?”

“列車上的那位死者,他服用的藥物被阿澤撞得散落在地上了。但你應該記得,那個人有庫魯病,他根本拿不穩東西,更別提從地上把這些小藥丸全部都蒐集回來了。我們的鑑識人員從列車水池下的縫隙中找到了這麼兩三顆。”

明清閉上了眼睛。

“再者,你剛剛不是給這位可憐的老太太的點滴里加了些東西嗎?”簡清指著還在微微抖動的吊瓶。

“如果這是一個陷阱的話,那躺在這裡的人就不可能是她,不是嗎?”明清頭也沒回。

躺在病床上的人坐了起來,她是尚杬花了幾個小時化妝後偽裝的。至於吊瓶的針頭並沒有扎進血管裡,而是將所有的液體都流進了事先準備在被窩裡的一個小瓶子。那裡面,就有明清加進去的藥物。

“順便一提,費野警官和俊祥警官已經帶著人把整個醫院都圍起來了。你也逃不掉。”尚杬站起來活動了一下手腕,“明清,我現在以涉嫌謀殺……”

話還沒說完,明清就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掏出了手術刀。尚杬和簡清還以為他要攻擊他們,正做著防禦姿勢,卻見明清把手術刀直直地插進了自己的脖子裡,只一秒鐘,鮮血就噴湧了出來。

明清直直地倒在地上,卻是笑著看著驚恐的兩人。

簡清急忙叫來醫生,但明清已經沒救了。

第二天,簡清來到阿澤的醫院。阿澤本來只是受到了麻醉氣體的影響,並沒有大礙。一直在醫院裡,有警方的人看著也安全些。如今真兇已經自殺了,追殺阿澤的泰德也已經被尚杬警官他們帶回帝都了。

“這麼說,這起事件結束了?”阿澤鬆了一口氣,“我還以為要擔驚受怕很久呢。”

“阿澤沒有受傷,也算是不幸中的萬幸了。”子嘉合上書,伸了個懶腰,“那我們是不是可以繼續我們的旅行了?”

“自然,我們可以放心大膽,盡情地玩了!”簡清吹了吹勺子裡的熱粥,喂進了阿澤的嘴裡。

“我們?”阿澤驚喜地反問道。

“我請了兩天的假,既然你們都來西嵐高原了,那我肯定要盡地主之誼。”簡清抽了一張抽紙,輕輕地把阿澤嘴邊的湯水擦掉。

“那真是太好了。”正冉舉雙手贊成,“有簡清小哥帶路,我們玩起來就輕鬆多了。”

“要是再遇上歹徒,也不用害怕了,哈哈!”安妮靠在正冉肩膀上,看著高原的雪山將清晨的陽光反射到病床上的狼和狐狸身上,她不禁掏出手機把這一幕拍了下來,“多麼美好的畫面啊。”

“記得把照片發我一份!”阿澤對著安妮比了一個耶的手勢。

“我說,也別就你倆拍照呀!”正冉拉起安妮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