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問得好,我也想問呢!”沈傾城勾唇一笑,比劃了一下道:“你們注意到沒有,死者的傷在額頭,可是在偏上一點,可以推測,此人比死者高,而邱二爺身材高大,薛耀比起他來瘦小不少,如果真是兩人發生了打鬥,為何薛耀身上一點損傷都沒有。這更能證明薛耀與此事無關。”

薛耀忙忙地點頭:“對對,我離開時二爺並未受傷!”

沈傾城凝神道:“雖然薛耀的嫌疑排除了,但死者身上的傷卻是鐵一樣的事實,因此,我懷疑,在薛耀離開之後,這間屋子還有人進來過。”她掃視了一眼眾人,緩緩道:“這人有可能是你們之中的任何一個,所以,你們要將事發當晚的情形一一交代清楚。”

眾人懸著的心又提起來,早知道就不報案了,這下子薛耀沒事,他們卻都有了嫌疑,這真是自找不自在啊!

她這樣一說,方言和冷嘯風立即帶人對鹽場的工人展開了詢問,一通問話下來,基本上都能排除嫌疑,邱老大面無表情地看了看她,想要說什麼,瞥見冷嘯風冷涼的眼神,只好慢慢縮回了頭。

“邱老大,你怎麼看?”沈傾城忽然喊他的名字,邱老大一驚,反射性地抬起頭來,衝口就道:“不是我,我沒有殺人!”

“我說你殺人了嗎?”沈傾城覺得好笑,人高馬大的邱老大什麼時候也屬兔子了?

邱老大意識到自己反應過度,顯得有些不自在,吶吶地退後一步,那樣子讓沈傾城有些訝異起來。他當天不是不在鹽場的嗎?為何看著心虛的樣子?

“對了,所有的人都在這裡了嗎?先前去通知邱老大的人呢?”方言忽然問道,沈傾城眼睛一亮,她險些忽略了那個人。

眾人紛紛道:“對,趙管事!分明就是他殺了人,還假說去通知大爺,一定是他殺了人!”

大家爭先恐後地附議,跟打了雞血一般,如果坐實趙管事就是殺人兇手,他們就可以撇清了。

“趙管事?他是個什麼樣的人?”

“鹽場裡除了二爺,就是趙管事最魁梧,平日對夥計們不是打就是罵,每個人都吃過他的拳打腳踢,照王妃剛才所言,他最有可能是敲破二爺額頭的人。”

大家都同意地點頭,期待地看著沈傾城,他們只願自己的嫌疑儘快洗清,那官司可不是好吃的。

“邱老大,那趙管事可找到你了?他人現在何處?”沈傾城道。

“我、我哪知道?我還是回來才聽說出了此事,根本不知道那趙管事來找我了。”邱老大有些怕沈傾城那雙冷厲的眼睛,為何一個女子的眼神這般��耍�惹八�悄д�瞬嘔崛フ腥欽餘�櫻�

他閃爍著移開視線,再不開口說話。

冷嘯風立即沉臉吩咐隨從:“來人,立即去鹽關縣查一查,看邱老大這幾天有沒有跟什麼人接觸過。”

“是!”那人立即應了,出門跨上馬就飛奔離開,鹽場距離縣城不遠,騎快馬不過半個時辰就能跑個來回,相信很快就能有答案了。

沈傾城瞥見邱老大臉色有些難看,好心地提醒他一句:“邱老大是吧,你或許不知道,這段時間一直有人盯著你,你每天吃的什麼,喝的什麼,我們都能知道得一清二楚,趙管事有沒有見過你,想必很快就能知道了。”

邱老大面色如土,瞠目結舌地瞪著她,想要說話,舌頭卻開始打結說不清楚。

他的神色有異,根本不用再問,冷嘯風立刻發話:“來人,將邱老大鎖了押回縣衙,由欽差大人親自審理!”

邱老大平日作威作福,其實不過是隻紙老虎,見幾個人高馬大的漢子來鎖自己,抖著腿驚恐地喊:“你們不能這樣,我可是總督大人的人!”

冷嘯風和方言對視一眼,都有些意外之喜,同時在心裡腹誹:怕的就是你不說,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