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由侍女伺候著梳洗了,知道相爺今日恐怕不會出門了,所以又特別去膳房斟酌點早點給他端去,再回到銅雀樓果見楚慕沒有出去,只是面色愈加蒼白起來,整個人伏在案上,案上的摺子筆墨紙硯卻全都推到地上,凌亂不堪,侍女均害怕地侍立左右,不敢上前。

“可是嚴重了?”

寧玉上前握住他的手,卻被他一把推開,那麼大的力,使她連連後退四五步才沒有跌倒。

“爺,是我。”

她停住腳步,預感到不好,遍佈四肢百骸的神經開始隱隱作痛。

“出去,都給本相給我滾出去。”

楚慕發出冷冷的聲音,這是一隻狂傲的野獸發怒前的徵兆,寧玉微微一愣,侍女們一次退下,銅雀樓的大門轟然關上,屋子裡靜的出奇。

她穩了穩心神,將食盒開啟,拿出裡面盛的一碗薄荷青筍湯,是她專門為他提神醒腦熬的,端到他面前,“爺若是難受,不如先……”

楚慕卻猛然揚起手臂,啪的一聲將湯碗打翻在地,“你還想對本相做什麼?”

寧玉震驚地看著那滿地的狼藉,眼睛瞬間被那股子濃郁的清涼味道刺激得流出淚來,鼻腔裡嗆得難受。

“說話——”

他本就不耐煩,再加上頭痛欲裂,便更沒有什麼好脾氣,眼睜睜地看著女子嬌弱地流淚,更加冷厲起來,“你說是不說?”

“我不知爺在說什麼!”

她急退了一步跪下,整個人伏在地面上,低頭不敢去看他,更不敢承認自己所做的一切,因為當他知道一切真相後,就再也沒有轉圜餘地,她或許這輩子都見不到他了。

“寧玉,你好生厲害,竟騙得本相一無所知。”

他目光沉痛,將桌上僅有的一個茶杯也憤怒的摔了下來,“若不是蕭子瀟提醒本相,本相絕想不到有人居然能給本相下毒?”

寧玉猛然抬頭,眼裡瞬間浮現一團血絲。

“本相一向身體強健,凡是吃食也皆小心至極,唯有你給本相的東西從沒有叫人驗過,除了你,本相想不到別人。”

他一把提起她的手臂,將她手上那鎏金鐲子一把擼下,“當日本相問你這鐲子的來歷你便吞吞吐吐,你還撒謊是你孃的東西,但你可知道本相向來對你的事情上心,事無鉅細,怎會不知你之前有沒有這鐲子?”

他稍用力那鐲子就被掰成兩半,中間灑出幾滴透明的液體,落在她的手背上。

那液體冰涼,涼了她的心,手上面板被搓破的一道道紅痕緩緩地腫起,卻比不過心裡絕無僅有的希望瞬間被湮滅的痛苦。

“我,我對不起爺。”

“你以為一句對不起就能了事?”

他憤怒地踢開桌案以及食盒,甚至身邊能毀滅的所有東西,然後走過去一把提起她的衣襟,“本相哪裡待你不好?竟讓你如此迫不及待地置我於死地?”

“我沒有要置爺於死地……”她猛烈地搖頭,淚水簌簌流下,她真的沒有。

“還說沒有,是沒有愛過本相是嗎?”

“不是,不是……我……”寧玉低下頭,“我是因為……”

“本相現在不想聽你的解釋,來人,把她給我關進牢裡。”

他將她的身子往地上一摔,然後整個人都向後暈倒了過去,寧玉的身子砸在案子和凌亂的地面上,杯子的碎屑刺進面板裡,疼得她立即咬緊了牙。

等她回過頭,只見楚慕已經暈倒在地,她驚恐至極,“來人,快來人,請大夫請大夫……”

立即一群人蜂擁而入,大夫很快被人簇擁著進來,寧玉卻只站在最外面不敢靠前。

大夫說相爺這可病的不輕,那藥原是霖州以南地區盛產的一種烈性極強的毒藥,雖然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