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卻帶著一股奇特的香味,若是藥物濃度大,只需服用一次便會上癮,此後若是不繼續服用則會痛苦不堪,甚至是生不如死,直到戒掉為止,可若是為了一時暢快繼續服用了此藥,長則三月,短則半月就會把精力耗盡,形容枯槁,如行屍走肉,直至死亡。

“爺――”

寧玉跪下,許多話想說也不知該怎麼說,就這麼跪了整整一個下午,直到楚慕的情況穩定了,才被侍衛帶進牢房。

傍晚,言子黛出現在她面前。

“你究竟想幹什麼?”

她憤怒地一把揪住言子黛,女子狠厲地朝她胸口推出一掌,掌心卷著殺氣,寧玉猛然受這麼一下,直被打得吐出一口血來。

“你竟然會武功?”

“這有什麼稀奇?”言子黛目光十分不屑,“一早就聽說楚慕病得很重,你做得很好,你能完成任務為你娘報仇,又能救出你爹,你應該高興才對。”

“你以為我會相信你的鬼話?我爹在哪裡?”

“你爹他很好,本姑娘說話算話,而且你放心,過了明天秦家自會有人來接你,我保證不會少你們一根寒毛。”

“你就不怕我把你做的這些事都告訴楚慕?”

“你以為你還有機會嗎?”言子黛冷笑,“他都把你扔到這裡了,可見他對你已經死了心,現在恨你還來不及。”

“原來一切都在你的計算當中,既然如此,你也沒有必要再遮掩自己的身份了吧?”

“你想說什麼?”

“你表面上和秦家是一夥的,可你似乎與秦昔久不同。”

“哦?”

“他是因為肩負著使命而不得不去這麼做,可你的目光中卻時常流露出痛恨,你恨相爺。”

“沒錯,我恨他。”

“那麼你究竟是什麼人?”

“沒想到竟然被你看出破綻,你聽說過陽平長公主嗎?”

“你,你竟然是陽平長公主?就是那個皇室中一直被獨養在外的長公主。”

“沒錯。”

“可你是怎麼變成言大將軍的女兒?”

“我刻意接近他,他曾經有一個夭折的女兒,和我一樣的年紀,蒐集一些他女兒的習慣和愛好,想要達成目的則不難。”

“我想言大將軍對你一定不薄,你這人竟從無真心?”寧玉震驚地看著她,

寧玉見她目光奇怪,便不再想知道這些無關痛癢的事情,直接問道,“你們到底有什麼計劃?”

“你知道又能怎麼樣,楚慕是不會見你的,你死了這條心。”

“是啊他不會見我,那還怕什麼?”

“告訴你一二也無妨。”言子黛轉過身,“楚慕病發,無心管事,明晚趁夜入宮接帝君出宮,同時霖州以護國救主之名出兵,殺個措手不及。”

“你們以為楚慕一人病倒了,他手下千千萬萬的人就都病倒了嗎?”

“他手下的確不乏高手,可軍隊中十幾萬人,大多數還不都是平庸之輩,他中毒的訊息會很快散播出去,你說會怎樣?”

“你……”

“我知道你一直相信楚慕,可我這個人有時候真的很討厭看到你們之間的親密,所以現在我特別想告訴你一個事實。”

“什麼事實?”寧玉迫不及待地問道,心裡已有某種預感。

“就如你想的,楚慕的確不是殺你孃的兇手。”

心裡死死扛起的那道壁壘一瞬間坍塌,即輕鬆又疼痛。

“果然不是,我就知道不是,還好我從來沒有信過。”

“沒有信過?”言子黛彷彿聽到了最可笑的事,“至少它給了你一個欺騙自己的理由。”

“你為什麼告訴我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