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的馬仔!那留守海垣的人都去哪了?

手裡玻璃杯往地上一砸,嗓音有些沙啞:“把裡面的人全給我翻出去來!”

眾小弟一愣,扔下手中的玩意。丈二摸不著頭腦地邊嚷邊往裡面走:

“野貓……他媽的別睡了……”

“炮手……晴姐叫出來集合……”

“胖海……出來,看看你肚子大了點沒有……”

我靜靜地聽著,雙拳微抓,努力分辨一群瞎嚷中是否有回應的聲音。

心中的不安愈發濃郁……難道……難道……他已經動手了?去黑道的四天,足以讓他把一切都安排好。

“晴姐裡面沒人。”一小弟來報。

黑豹一個啤酒瓶哐啷一下拍桌上,臭罵道:“操,一群混球!說了天心吧是大本營白天也要留守40個人,全他媽叫雞去了!?晴姐,晚上回來,罰他們到天井跪上兩天……”

我心猛地一沉,揮手製止他:“全部給我粉頭打電話,你們幾個頭目把手下的馬仔名單全列出來,一個個呼過去!點點數看不見了多少個人。”

辣雞驚道:“晴姐,海垣!天外有天不知道麼!?還不滾去打!”

“哦哦。是是……”辣雞連聲應道。

夏芸走過來,又給我倒了杯冰水:“晴姐,怎麼了?其實,老大不在,小弟包了外場出去泡妞也正常,這昔年,喊冤獨樹一幟,小弟們放鬆警惕沒留人下來看場也正常……”

我搖頭:“不知道……夏芸,我總覺得事情沒有這麼簡單。細想一下,黑道大會,司徒……司徒墨揚利用我和國安局的干係做跳板演戲,把亞洲的近半老大抓了再放,打人情牌也有點不對。他完全可以找另外一個勢力小的老大,讓那個老大扮演報警的角色,甚至,一個小小的馬仔也可以裝是條子的臥底,不一定要用到我,他是不是故意想,把我調出海垣……”

夏芸一愣:“晴姐,你想複雜了吧。少主他不需要這樣做呀,他的勢力這麼大……”

“這才是最奇怪的地方,我們幫菜3000多人,他要抓這批人就算我在,也阻止不了……”我咬牙道。

牆上的掛鐘,秒鐘一格格地走著,窗外的天色逐漸暗下——

黑豹和辣雞突然慌張地跑過來:“晴姐,不好了,手下的馬全不見了。他媽的,一點訊息都沒,賓館,掘金窟全翻過了。沒一個人……”

宇子失措地補充:“小雨也不見了!”

“小雨也不見了!?”我猛地一驚,站起來,“肥波在哪,把他抓過來!”

肥波這人,大家還有印象吧。行走於私家偵探和古惑仔邊緣的任務,不屬於幫裡的人,卻和黑道總有些千絲萬縷的生意交易。文初,我曾用50萬在他手裡買一個司徒墨揚的行蹤。

小弟們也心急如焚,不一會一塊肥得沒了脖子的肉丟在了我面前。

肥波邊拉褲鏈邊嘀咕:“都說了,這碼數的褲頭你們拉不上,偏不聽……”

我一把揪起他:“說,海垣這四天出來什麼事?”

肥波抬頭一見是我,立即滿臉諂媚:“晴姐,您回來啦……”

“別跟我廢話!”我屈膝往他肚腩一踢。

怕嚓——肥波的脂肪一擠,剛拉上的褲頭又爆開了,他肥掌提著褲子憋屈道:“晴姐,我不知道啊,真不知道啊……”

我說:“二十萬。”

肥波無奈道:“晴姐,您的生意多少錢,我也不敢不做啊,實在是……”

我面無表情:“五十萬。”

肥波說:“真的不是錢的問題……”

“一百萬。”

肥波:“晴姐,您就是給我一千萬我也不知道。”

我手中銀光往他脖子一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