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況且,兵來將擋水來土掩,若黑子真是個危險的人物,放在自己眼皮子底下,遠比掩藏在暗處的那些要好上許多。
平兒回府時,將近傍晚。
夕陽西下,霞光酡紅,如塗染在美人腮邊的醉人的胭脂。
平兒與玲兒打了個照面後,氣喘吁吁的站到韓靜的房門前,因到了用膳的時間,她隔著門窗,恭敬詢問:“主子,可要用膳。”。
屋內,韓靜從木榻上緩緩甦醒,惺忪朦朧的眼緩緩睜開。
與她同時甦醒過來的,還有在她床榻上躺著的美豔男人。他頭髮鬆散著,白淨的肌膚被順滑的黑髮映襯著,破爛的衣衫下,香肩微露,漾起一室的旖旎曖’昧。
“你的婢女?”黑子啟唇問,嗓音帶著剛睡醒的沙啞。
韓靜眼角抽了抽,心中暗罵了句:禍水。
她之所以讓黑子睡自己的床榻,是因為他腿傷眼中不宜挪動,無論如何,她都又不能讓一個垂危病人睡在冷冰冰的木榻上,所以,只有委屈了自己。
“主子,您可在屋子裡?”平兒的嗓音再度傳來,透著幾分焦急。
若是平日,她必定會讓平兒進來替自己梳洗。
只是,待她看到屋內藏著的男人氣息時,朦朧的眼底露出些許詫異,衝屋外問:“玲兒呢?”
“玲兒姐姐去伺候四姥爺了,說是四姥爺特意派小斯來喚的。奴婢回來之前,四姥爺已經讓人催了五六次了,玲兒姐姐走的急,只說了句主子在屋內。”平兒的嗓音從屋外傳來,清脆婉轉道。
被四叔屋裡叫了去?難怪平兒不知道自己曾交代過玲兒,不許任何人靠近打攪。
“進來吧。”韓靜從榻上坐起,揉了揉眉心,將昏昏沉沉的思緒整理一番,便向推門而入的平兒道:“待會命人將後院打掃佈置一下,鋪上我最喜歡的花色被褥床簾,再擺上一些青松景盆。”
平兒面色紅潤的點頭,將她的話一字不差的記下。
她緩步上前,準備替韓靜梳理頭飾,餘光突然瞥到床榻方向露出一個黑漆漆的腦袋,甚至是動彈了幾下,令她驚慌失措:“哎呀哎呀哎呀,床上有人。”
韓靜怕她的驚呼聲引起了旁人注意,忙制止道:“不就是一個男人麼,莫要聲張,他就是天香所說的那個姦夫。”
床上的男子美豔絕倫,神韻獨超,一雙清冷的眸子淡淡的凝視著她,泛若有寒光射出,令人無法與之對視。
平兒僅看一眼,便急忙收回視線,垂頭道:“天香姑娘不是想要陷害小姐,怎麼會弄這樣一個美男子來。主子,魏姑爺可有來,我藏在後屋,聽她說得清清楚楚,她已將此事告知了魏姑爺,特意讓他魏姑爺來捉姦呢。”
“魏易並未見到他,幸好我及時趕回來,輕易將他打發走了。”韓靜擺手,對於魏易的事,不願多說。
“你的處境實在不好,我必定護你周全。〃黑子審視一眼平兒後,輕輕的吐出一句話,就收回了視線。
他將頭低了低,在散發著清香的被褥中間蠕動記下,一點都沒覺得自己鳩佔鵲巢,理所當然的往被褥裡鑽了鑽,埋入溫暖中。
“你先將腿上的傷養好罷,想守護他人,先得護好自己,若無自保的能力,談何說保護他人。這個房間暫且留給你用,在你傷未好之前,不準下榻行走。”韓靜低斥一聲,領著平兒出了屋子,大方的將自己的閨房騰了出來。
“嗯。”被褥中,黑子悶聲回應。
明明只有一個單音迴音,再無多餘的話,韓靜卻能聽出他那無比憋悶且煩躁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