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個不折不扣的公子哥兒,這不假,但他的智略決斷,遠非那些朱門酒肉臭裡浸淫的簪纓紈絝所能及的。你看他鶯燕滿懷,吟風弄月,可那銷魂的皮囊裡藏著的,卻是足以蝕你筋骨的心機!

這一點,倒是跟燕清婉很像,她是大俗大雅的女子,而紀玉堂,則算至清至濁的男人。

“我的婉兒想什麼呢這麼入迷?”阮逸塵不知什麼時候醒的,攬住她的肩,在額頭上親了一下。

“我餓了……”清婉雙手環住他脖子撒嬌。

“那我們出去吃飯。”男人抱著她,坐起身來。

“嗯。”

後來她問過他,說你為什麼叫我“婉兒”,聽著矯情死了。他對女孩兒笑得寵溺,說在我心裡,你跟藍兒一樣,都是我的孩子,讓我放心不下。於是清婉就去看他,發現他眼神柔柔的,沒有情慾充斥,讓人覺得心裡軟綿綿的,她那時就想,或許父親的感覺就是這樣吧。其實還有一層意味阮逸塵沒說,唐時才女上官婉兒,常伴女皇左右,協理內外政務,人曰“稱量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