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是這些世家結盟的初衷,但因利益結成的聯盟,最牢不可摧也最容易瓦解。幾方面一開始因為某些利益不得不共同進退,可一旦這些利益分配有一天出現了不均衡,那麼先前所結成的同盟也必然會土崩瓦解。所以政治上,為了穩固勢力加深盟友之間的往來影響,通常會採用另一種方式來強化彼此的關係——兒女姻親,所以古代會有“秦晉之好”這一說。

人非草木孰能無情,就拿現在的情勢看,如果席家跟白家結了親,那麼即便為了日後席萌萌跟白嵩啟的孩子著想,這兩方的結盟便不會輕易破裂也必然要共進退了,就算有朝一日他們之間鬧崩了,一般情況下,一方也不會對另一方太趕盡殺絕的。因此政治聯姻,從來就是權力場上屢試不鮮的手段。

從現在白嵩啟和席萌萌的關係看,白家跟席家聯姻也是十拿九穩早晚的事兒了。可是……燕清婉突然為“先生”擔心起來,他雖是一心為公,剷除貪官汙吏,可現在他的作為已經損害到了閥閱世家的利益,恐怕後面的路會越走越難。

比賽要結束的時候收到了許鴻聲的簡訊,說約她去西城的“秋水天音”一趟。

最終還是中國隊獲得了金牌,場上頓時掌聲如雷,燕清婉說有事兒我先走了,那幾個聽了互相使了個眼色不約而同發出嘆息,她知道他們這是以為自己急著去見阮逸塵,卻也懶得解釋,拿了東西便撤。

“秋水天音”是家茶館兒,因為位置選得好,所以異常寧雅,但生意卻好不到哪兒去,一年到頭也就撈個本兒,要不是燕清婉喜歡,估計許鴻聲早改了飯館兒了。

到了地方剛剛喘了口氣,就聽許鴻聲說:“那個人找到了。”

“在哪兒?”

“地下室。”

“多少人知道?”

“放心,就薛超他們幾個,絕對都是信得過的。”

“嗯”清婉點點頭,頗為嚴肅地說道:“四哥,現在帶我去見他。”

“好!”

隱秘陰冷的地下室裡,蜷著一個人,雙手被反綁在背後,腳也被束縛在一起。

燈光很暗,幾近讓人看不清周圍。那人縮在一邊,或許是冷,身子瑟瑟地略微發抖。

似有腳步聲傳來,有輕有重,應該是好幾個人,細細地聽,響動越來越大,由遠及近。

未及詳辨,門卻已經洞然大開。外頭強烈的的光線猝不及防地射進來,閃得蜷在地上的那人忙不迭地眨眼。

“喲,身形怎麼這麼僵硬,不會死了吧?”是個女子的琅琅玉音。

“呵呵,燕小姐說笑了。”許鴻聲身後的手下薛超一點兒也不敢怠慢,連忙回話,“您可交代過要活的,我們哪兒敢把它弄兒死。”

燕清婉略帶淺笑,緩緩走到地上的人邊兒上,蹲下來,居高臨下地俯視道:“‘黑熊’,是吧?”

那人瞪了她一眼,並不答話,反是偏過頭去。

薛超看這架勢就想上來踹這人幾腳,燕清婉倒不見生氣,只擺擺手,薛超才沒動。她轉頭跟許鴻聲說道:“四哥,你去忙吧!我要跟他單獨說幾句。”

許鴻聲聽罷,有些擔心:“清婉,這小子可是個不要命的。”

“放心吧四哥。”燕清婉並不在意,“現在他的命已經不在自己手上了,我還真不信他能跟我耍出花兒來。”

許鴻聲看她胸有成竹的樣子,放下心來:“那好,我先上去。你自己也小心點兒,讓薛超他們在門口守著,有什麼事兒就叫他們。”

“嗯。”燕清婉點點頭,許鴻聲便帶著他的人出去了。

地上那叫“黑熊”的還是不見反應,她也沒心情磨洋工,乾脆開門見山:“別在這兒給我逞大爺!你要真是條硬漢子,也不會讓宋向北逼得跟喪家犬似的走投無路了。明明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