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個軟骨頭,還擱這兒給我裝!”

地上的人說:“拿人錢財與人消災,我們都是受羅奎指使的,你問多少次也是這個話,別指望讓我去冤枉別人!”語氣裡還帶著兇狠。

“哎喲喂!”燕清婉笑了,“我看你這架勢,是打算英勇就義啊怎麼地?冤枉?你還真會兒用詞兒啊!宋向北給你洗腦洗的很成功嘛!”

她有些發狠了:“少他媽在這兒給我造飛機!就你這點兒道行,也不買把鏡子照照,當我是那些條子啊,說什麼我就信什麼?要不是宋向北讓你們去攛掇羅奎,他知道個六!你最好放聰明點兒,我問什麼你答什麼,我說什麼,你也老巴實兒的聽著,不然,倒黴的可是你。”

“讓我聽你一個小娘們兒的,你做夢!”黑熊聞言身子不自主地顫了一下,卻仍是挺著,不見服軟。

“呵!敢情是塊兒二木頭,開不了竅啊!”燕清婉譏諷道。“怎麼,擱那兒挺屍等著宋向北來救你呢?哈哈……”

“你也不想想,他要是在乎你這條爛命,你會在這兒躺著嗎?之前我還琢磨呢,你那兩個廢物點心的弟兄怎麼這麼笨就乾等著讓條子給抓了呢!原來是打這小算盤,以為背後有大老闆,有恃無恐啊!唉,可惜了……蓄意搶劫,謀殺未遂,聽說都判了三十好幾年呢!這出來啊,全成半大小老頭嘍……”

她得意的看看黑熊,笑容更深:“你說這些人,也真夠狠的,從犯還判的這麼重……主犯也是還沒逮兒著,不然那些好拍馬屁的,給弄個死刑無期都不在話下啊!蠢啊,讓人當餐巾紙用了還巴望著再被回收,豬腦子……”

看黑熊的神色明顯有些動搖,清婉心知他最後的防線即將被擊垮了,於是乘勝而上,低聲緩道:“都這個時候了,還指望有人來保你?那天你傷的可是阮逸塵,這京城裡姓阮的什麼身份你不會不知道吧?人家投胎投的好,拼爹拼娘沒幾個能拼得過他的。你說你把他的血給放了,還能讓誰輕饒得了你?看你那兩個弟兄的下場就知道了……”

清婉慵慵懶懶地口吻:“這幾天兒你在這兒躲得倒清淨,外面可都炸開鍋了。現在這黑白兩道,都在挖地三尺找你呢!阮家多大的勢力不用我說你也明白,想把你提溜到阮逸塵面前邀功的人都能排五環開外去了,你那位大老闆宋向北可是自身都難保。他是個什麼角色你比我清楚,不殺你滅口他都不一定睡得安穩,還會顧忌你死活?”她頓了頓,突然話鋒一轉,“得!愛拿自己當盤菜兒隨你,反正少一個你我也虧不了,接著盼吧!就算哪天兒你全家被滅門都挨不著我的事兒!”

她說著站起身來,幾步走去開了門,衝門邊兒立著的薛超等人吩咐道:“一會兒把他放了,萬一死在咱們這兒了可是說也說不清還得吃官司。”

“是。”幾人點頭應和。

清婉抬腳剛要出去,就見黑熊突然掙扎著身體,一個勁兒的喊起來:“燕小姐,燕小姐你別走,咱們有話好商量。是我有眼不識泰山,你回來咱們再商量商量……”

“商量?”女孩兒止住了腳步,“你還不配跟我提這個詞兒。一句話,以後要是願意聽我差遣呢,我保你平安無事,你要是不樂意,我現在就讓他們把你交出去,怎麼樣?”

她的口氣不容置喙,黑熊不住的點頭:“好……好……燕小姐,我全聽你的……”

“很好!”燕清婉回過頭來,嘴角綻放出一抹好看的笑,“但有句醜話,我可先說在前頭,你這條命……是我的。所以往後呢,你乖乖兒的聽話我虧待不了你,要是腦子裡還藏了什麼小心思,我勸你趁早收了,不然……你會死的很慘!”

“一定,燕小姐你放心,我一定對你忠心耿耿。”

燕清婉又看了看那人,冷哼一聲,身影消失在門口的光亮裡。

“砰!”門復又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