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肩膀。

少女沉默良久卻突然冷笑一聲,轉過身輕蔑地看著他,“怎麼?難道秦大公子還要裝作什麼都不知道?”

秦昔久愣住,眸光轉冷,看向寧玉眼底。

“殺羅放的到底是什麼人?”

她聲音冷冽,目光寒澈地逼問他,從小到大,他幾乎從未在這個美麗善良的少女眼裡聽過這種口氣見過這樣的神態,心狠狠一顫。

良久他方轉身抽出摺扇,慢慢的搖起來,笑道,“本公子怎麼會認識他?”

“好啊,你繼續裝……”

“玉兒,我看你是悲傷過度開始胡思亂想。”

“你不承認,我只好自己去查。”

眼底冷意涔涔,這還是他認識的寧玉嗎,秦昔久心裡緩緩升起一層薄怒,她竟為那少年與他決裂至此,“心地純善,路遇劫匪,想要劫財害命,這難道不正常嗎?”

“劫匪?”寧玉冷笑,“哦,大景王朝國泰民安,我寧玉走出帝都不到十天就那麼多人要害我們的命,這劫匪當真猖狂!”

“所以你是懷疑在我?”他的眼裡倏然鋪上層層寒冰。

“沒錯。”她瞪著他,大聲回應。

夜色被火光染成一片浴血紅色。

火漸漸熄了。

寧玉趕忙收了阿放的骨灰,收在一方小小的盒子裡。

“明日我要帶著阿放回帝都。”走回住處時,寧玉轉頭對秦昔久冷淡地說,懷裡緊緊抱著那個紅色盒子,秦昔久握緊雙拳,搶上前一步,“你還回去幹什麼?”

“不用你管。”她撇開頭,模樣很是厭煩。

“你是在生我的氣?是因為我沒有救羅放?”

“你這算是承認了嗎?”

“玉兒……”

他想要再去解釋,可那纖瘦的身影已經推開他,奪路而去。他往後踉蹌一步,回頭時少女已嘭的一聲關上了門。

翌日天未亮,秦昔久便聽見隔壁人起床洗漱的聲音,聲音不大,可對於他這個一夜未睡且神經衰弱的人來說太過敏感。

他立即起身推門出去,只見寧玉已經收拾好一切,準備走人了。

一身素白的衣裙,青絲上彆著一朵小白花,背個不大的包袱,手裡捧著那個紅色的盒子,見他出門便停了腳步。

“這就走?”

他壓抑不住心裡的疼痛和憤怒,真的快讓他窒息,整夜,他整夜未眠,腦子裡都是這個女子,她卻連話都不願意和他說。

“連個招呼都不打,寧玉,你不覺太沒有良心了嗎?”他大步上前一把扯過她的手臂,“他羅放算是什麼東西,你和他又認識多久,你真以為那是愛情?”

“你們之間不過是可笑的互相取暖——”他雙臂一攔,把他箍在懷裡,臉朝她附上去,嘴唇湊到她耳邊輕輕呵氣,只見她耳根泛起紅暈,他方道,“有慾望,想要徹底得到,才叫愛情。”

“你——”她愣住,然而他的唇就要附上來。

“你是一廂情願——”

她還是一把推開他,抱著那個紅色的盒子退了兩步,“我一定要回去。”

“你知不知道回去就是送死?”

“你什麼意思?”寧玉失望地搖頭,“你果然知道些什麼——”

她一直在試探他逼問他,他來不及想自己是哪個環節出了錯被她看出玄機,他此刻只想用盡一切辦法留住她。

“玉兒,如果你一定要回去,我只能對你用強。”

“站著別動。”

見他上前,寧玉厲喝一聲,轉瞬間從袖口裡拿出一個瓷瓶,“你以為裝的很好嗎,你看這是什麼?”

他目光這才真正的沉了下來,那正是羅放受傷那晚她給寧玉的傷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