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平靜,說是願意聽阿爹的話。

道正幸災樂禍的向我比了個勝利的手勢,我大怒,恨不得上去揍他,又怕背上欺負老弱病殘的名頭,只得作罷。

正要跟道正理論,二丫頭卻大哭起來,原來阿力威已然沒有氣了。

接下來的事情由道正一手操辦,他與阿力威相交已久,義不容辭。

為了這事,我又不得不在農古待了半個月。

其間勸說二丫頭數次,全都無果而終,二丫頭堅決表示要遵照阿爹臨終囑託,跟定我了。

我大惑,雖然有點內疚,但是阿力威這招總讓我有種被賴上的感覺。我本重義氣的人,總想為朋友做點什麼,不但沒做到,反而越做越亂,為阿東如此,為阿力威同樣如此。

現如今如今這爛事似乎越攬越多,漸有不堪忍受的跡象,為了防止最後一根稻草又加上來,我起了逃跑的念頭。

只不過這是個奢望,道正這老傢伙委派高徒惡裡陪我,時刻不離左右。我每每想甩掉這個尾巴,卻總不成功。

喪事辦完,二丫頭在道正的陪同下居然找上門來,直截了當的問我下面怎麼辦?

這種問法很有歧義,不過我也顧不得了。這些天被這幫傢伙耍的團團轉,實在忍受不了了,我早打定主意,趕緊走人為上。

計算了一下存款,我嚇唬二丫頭,既然你爹讓我照顧你,道正也在,那我就是你成年之前的監護人了。我不可能在這裡生活,要回南京的,你想好了是跟我走還是留在家鄉。

我特地強調了家鄉二字,希望能讓二丫頭猶豫一下,誰知她根本沒考慮,直接就說跟我去南京上學。

老天啊,一沒戶口的少數民族少女,我到哪去給她找學校上啊,我都快絕望了。

道正在一旁面色如常,其實我知道他心裡在偷笑,你既不仁,我就不義了,大不了養這個女孩幾年,成年我就不管了。

我估摸著要是這樣我還能頂得住,不是道真還讓我去找個什麼什麼接頭的傢伙嘛,那傢伙要安排我的生活與學業,目前二丫頭也應該是生活的一部分吧。

徵詢了道真的意思,他也說無妨,只管接受就是。

有他這句話我就放心了,掌門師兄自然一言九鼎,丟給那啥的接頭者就行了。

這樣一來我就安心了,收拾行裝準備出發回南京。

四十九 聯絡人

只不過來時與阿東一路同行,現在回去阿東閉關了,又多了個二丫頭累贅。

一路上我都祈禱,深怕哪個不長眼的把我拎過去查身份證戶口本暫住證之類的玩意,我倒是有,這二丫頭怎麼辦,只有道正拿過來的一張當地政府的證明,若是公安大叔不認,我只好自認倒黴,打我個拐帶未成年少女都是輕的。

火車上與二丫頭聊天,我問她到底叫什麼名字,她說了一串音節,晦澀難念,我也懶得叫那麼長的名字,直接就稱呼她阿婭。

阿婭是個乖巧的女孩,一路上幾乎不用我照顧,打水吃飯買東西,無所不能。也許是在封閉的環境中待慣了,一開始她與外界接觸的時候還有點茫然,教了一次之後就好多了,心情也漸漸開朗起來。

來時的閒情逸致完全消失無蹤,我現在只想快點回南京,把這個祖宗掉給峨眉聯絡人,好完事大吉,以後再也不想見到她。

一路無話,等到了南京已經是下午六七點鐘,學校的宿舍自然是不能進的,我只能揹著大包小包的找招待所。

那大嬸級接待員,看著我帶著這麼個小姑娘開房,那眼神簡直太那啥了,筆轉來轉去,就是不登記。

看得我不耐煩,喝道:“沒看過看房間啊,趕緊登記啊?”

估計被我一嚇,接待大嬸也不敢發表意見了,問道:“兩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