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給他了無數新奇的快活,聯結他們關係的,或多或少有些愛的成分在裡面。她也會成為最關心你的人之一。兩個女人的同時出現,使他感到了做一個男人的種種好處。尤其是像他這種男人:有點本事,有點相貌,有點職位,有點英雄氣質,還有一副健壯的身體。在充分滿足自己的慾望時,也能滿足女人的慾望,這就是女人所喜歡的男人。

左小莉說:“我囑咐過你要小心,還是出事了,幸好沒有大傷。”

古長書說:“沒關係,一點小傷,算不了什麼,只要你不守寡就行。”

左小莉說:“守寡不要緊,就害怕守活寡。”

趙琴就笑起來,說:“平時住在一幢樓裡,這麼長時間,沒想到樓上住著一位英雄。這是我們所有同學的榮耀啊!”

古長書說:“你是罵我吧?我們班裡的同學,有大款,有博士,有記者,有作家,可只有你一個嫁給了縣委書記。其他女同學命運都不好,你的命最好。”

趙琴說:“書記有什麼?如今縣級領導太多了,何況他還是副職。”

古長書說:“副職也有轉正的時候呀!”

兩個女人坐在床邊看著古長書,兩人的眼神各不相同。趙琴給他投過去一雙媚眼,還給他擠了擠,那是在逗他玩,也有點*的意思。左小莉不同,她顯得很淡漠,不冷不熱,把關愛都放在心裡。但無論怎樣,古長書都從她們身上獲得了不同的感受,不同的面孔,同樣的可人。

讀古長書(13)

左小莉和趙琴一走,省地縣三級電視臺的記者和省市報的記者們就結伴而來了,長槍短炮地架起來。醫生出面阻止,他們說一會兒就好。醫生想不是什麼大病,採訪一下也不會影響病人康復。於是就開始採訪。省電視臺的記者最牛,他們拿著話筒提問,要讓他談談捨己救人的感受。古長書就一五一十地說。因為他已經反覆講過他救人的經過,早就熟練了,精彩的地方都能背誦下來,所以,儘管他面對話筒有點怯場,但還是比較順利地講了。他像一個小說家,沒有放棄對精彩細節的重點描述,對房屋倒塌前的那一瞬間的恐怖情形進行了充分的渲染,使記者們親臨其境一樣。不同的是,這次的講述,比他向領導們彙報時的講述還要仔細,第一個人怎樣救出來的,第二個人怎樣救出來的,第三個人怎樣救出來的,一一道來,邏輯清楚,層次分明,直到講到最後一個人為止。

有記者問:“你為什麼先救小孩,然後救中青年人,最後才救老人?”

古長書說:“因為小孩是希望,也是他們的命根子。先救孩子,大人比較放心。中青年人是骨幹,他們未來的日子還長。老人放在最後——萬一來不及救的話,如果要死,我也就陪同他們死了。我只有一個最簡單的想法,死老人比死年輕人好。當然我不希望看到這種情況,我說的是萬一。”

記者又問:“你既然把門開啟了一條縫,那麼他們為什麼自己不往外鑽?他們完全可以自己施救的。”

古長書說:“他們都嚇得神志不正常了,抱在一起不分開,要死也要死在一起。卻又哭又鬧,亂成一片。人在臨死的時候,腦子是糊塗的,非常恐懼,又非常頑固。有個老太太,我在救她時,她不出來,她說那是她的家,她死也要死在那裡。是我強行地把她抱了出來。”

這回記者理解了,他們不再有質疑,他們看到了一個樸實無華的英雄形象,沒有經過任何粉飾和包裝加工,原汁原味,這就更加難能可貴了。大雨製造了這種災害性事件,古長書成了災害性事件的抗爭者和受益者,記者又將其變成新聞,成為事件的傳播者。第二天,省市電視臺、省市報紙都同時發表了這一新聞。當古長書看到自己在電視上的形象時,他覺得應當“謝天謝地”。是天降了雨,是雨造成了山體滑坡,是滑坡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