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所以聽說是少東主親自出馬,一批高手早已散佈四周。他自己已在三天前秘密駕臨。假使他想得逞,從花旗九葉的手裡奪到地下市場,必須先向本地勢力伸手立威。我們如果忍不下,捨不得破財,不關門又待如何?拔劍相鬥?不!咱老爹早年間就誓不再動手弄劍,絕不和那些亡命徒死纏不休,他也極端厭惡與人爭鬥的生涯。”

姑娘幽幽一嘆,苦笑道:“看來,我們除了閉門之外,已沒有路可走了。”

“這就是爹叫我來的原因,風聲不對便及早結束。唉!真想不到咱們的店卻是導火之媒,從咱們店中鬧起,你便知道我為何責備克里師傅的原因了。”

姑娘神色一緊,說:“也許克里師傅有能耐撐起花旗九葉的臺哩!”

“不會的,你忘了?從咱們莊子裡出來的那些小夥子,充其量也不過學了幾手基本拳腳功夫,鬥能術更是粗淺入門而已,讓他們趕趕草狗可以,湊人絕對不行,何況克里師傅根本就沒出來幾年,他憑什麼能幫著花旗九葉掌局面?”

“柳叔不是說,他一把火鉗便擊落了一槍一劍麼?”

“傻妹妹,打鐵的人豈會沒有幾斤蠻力?出其不意僥倖並非奇事,真鬥起來全不是那麼回事啦!牛的力氣夠大吧?可是怕牛的英雄亡命能有幾個?”

正說間,“咻”一聲銳嘯,一根翎毛箭帶著一張紅帖從院角牆頭飛到,射入庭門,勁風撲面,射向庭中的八仙桌。而桌子旁邊就坐著一直聽到現在的段一刀。

箭影剛現庭口,姑娘撥開兩個丫頭便待搶出。

“不可妄動,危險,小心!”蔡玉低聲喝阻自己的妹妹。

“這是什麼?飛箭傳書?”咻聲倏止,在室內所有人驚愣之下,那支突入庭中的翎毛箭穩穩當當的夾在段一刀的左手食中二指之間,紋絲不動。就跟生了根一樣。仔細看,就可以看到在箭尾翎毛處掛著一張紅色帖,並且在不住的輕擺晃動。

確如段一刀所說,是飛箭傳書一類的東西,蔡玉猛然回過味來,疾步搶出,一把就將紅貼扯了下來,迫不及待的開啟來唸道:“各行業東主注意,不可以金錢或教唆子弟相助花旗九葉,不然將大禍臨頭。知名不具。”

“他們開始動了。”姑娘抽口冷氣說。

“這可如何是好啊?”渾身似乎是失去了所有力量的蔡玉,面色泛白的癱坐在了另外一張椅子上,手裡還掂著那張血紅色的書帖。

“咳,咳。”段一刀握拳在嘴邊輕咳了兩聲,引起了少爺小姐的注意,在四目注視下,笑了笑道:“貴府似乎有了麻煩,呵呵……”邊說邊信手拿起了手邊的精瓷茶碗,五指轉動間嘖嘖稱道:“這個精瓷細碗真不錯,可惜,就是不太結實,你們看,成粉末了。”說完,五指平伸,手掌心一攤,剛才還存在手裡的精瓷茶碗消失了,變戲法似的變成了一堆細細的瓷粉末,白白淨淨,似雪似鹽。

這駭然的變化當場看得屋內的人是目瞪口呆,蔡玉撲稜一下就從椅子上彈了起來,一把拉過妹妹,將她遮擋在了自己身後,兩眼駭光大露的盯著段一刀,顫聲的道:“你想幹什麼?這裡可是蔡府……”話還沒說完,只覺得胳膊被人從後面拽扯了幾下,緊接著就聽耳邊傳來了一聲嬌脆,帶著些許興奮的聲音:“哥哥,別這麼緊張好不好,這位客人沒有惡意的,嘻嘻。”

“哦,說說看?你怎麼知道我沒有惡意?你不怕?”段一刀對這位腦筋靈活的小丫頭真是越來越欣賞了,估計是被這丫頭看出什麼味道來了。果然,小姑娘沒有回答段一刀的問話,而是強行甩開被哥哥緊拽著的手臂,小蠻腰一扭,站在端坐在椅子上的段一刀面前,一本正經的反問道:“說說你的條件吧,如果談得攏就成交。”

“呵呵,小丫頭,貴府現在似乎是沒有談條件的籌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