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實實地吃下去,等著他繼續說。

就這麼斷斷續續聽到最後,她的肚子也跟著填滿了八成。

飯後兩人到橋上散步,消食的差不多,跑了一個下午的遺玉先回房去沐浴,李泰則到書房。

阿生正在書架下整理信函,見李泰進來,便快速收拾好了手邊的東西,到桌前去說話。

“主子。”

“相州來信了嗎?”

“晚膳時剛傳過來,該收拾的都已收拾乾淨,雖有幾處釘子不好拔,但都礙不著咱們都督府。”

阿生稟報完,抬頭瞧了一眼李泰臉色,見他已拿定主意,就沒敢開口多話。

第二天,遺玉和盧氏到晉府去探望晉璐安,再帶去許多名貴藥材的同時,還有盧氏拉著晉母的幾句實心話:

“我實是要同夫人道罪,這回是我不周到,本想著避過這個月的血災再到府上提親,哪知被人信口傳出訛言,害的璐安無端遭罪。我是個直心腸,說句話許是冒犯,不論這回孩子是不是能好利索,我這次子都系定了貴府這門親,夫人若是不嫌棄,就請同晉大人商量一番,這三書六禮不能少,莫怪我心急,日子當然是越快越好。”

昨晚遺玉回府去,盧氏就拉著盧俊仔細問過,若是晉家小姐這一回落下足疾,他可是會不甘這門親事。

盧氏對自己養的孩子還是很有信心,盧俊也沒叫她失望,一口允諾不會做負心之事,母子倆達成共識,來的路上便同遺玉交待了話。

晉母看出盧氏誠意十足,先前的擔憂這便通通放下,握著盧氏的手親自將她送到座上,吩咐下人好生招待著,便心急地回房去找晉父商議,路過外廳時候,見到坐立不安地等在那兒聽訊息的盧俊,臉上也有了幾分笑,當是丈母孃看女婿的滿意。

“璐安早上喝了藥,剛剛睡下,你要不急就在這裡等著,雖不方便讓你們見面,但扯了屏風說一說話還使得。”

盧俊傷還沒好利索,但今天也硬是跟了過來,他昨天擔心了一整晚,若非礙著禮教,早想衝進屋裡去看晉璐安,這會兒得了未來丈母孃的首肯,慌忙站起來,拘謹地打了個揖手,應道:

“謝夫人體諒。”

晉夫人走了,遺玉和盧氏就在裡面客廳裡小聲說話,講的不是別的,正是這一樁禍事的起因。

“我想來想去,這捯閒話的同你大伯母家脫不了關係。”

盧氏昨晚沒休息好,臉色難看地同遺玉說起那天趙氏來找她,曾提過她孃家一位偏旁小姐,還有打聽到他們中意的是晉家。

遺玉想了想,便搖頭:

“大伯母不像是愛亂說嘴的人,再說了,二哥同那位虞小姐八字不得一劃,就先傳出這等風言風語,不是損人不利己麼,我看不像是她從中作梗。”

“都怪我,當時就該明明白白地拒了她,管她臉上好看不好看,”盧氏懊惱道,“偏就你兩個伯母,娘都同她們拉不下臉。”

“這麼說,二伯母也去找過您?”

“可不是,她尚有位堂兄在戶部當差,家中也有一位待字閨中的小姐,比璐安要大上一歲,說是人品怎麼賢淑,直言要同咱們家親上加親,你也曉得你二伯母是什麼德性,她家的女兒我豈敢多想,我還怕日後睡個覺都不得安寧。”

遺玉腦子一轉,突然拍腿道:“那就是了。”

“是什麼?”

“娘您想啊,這兩家都落不了好,不就有人當只剩她一家親了。我猜是大伯母在二伯母那裡說漏了嘴,這才惹了事端,哎,早知道就不管這血災不血災的,先把親事訂下也不會鬧成這個樣子。”

遺玉尚在感慨中,盧氏已經氣的說不出話,不是顧著在別人家裡,早就拍了桌子。

“怎還有這樣的人,不行,我得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