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您這會兒找她有什麼用,同她說理?”遺玉見盧氏氣的不輕,忙撫著她胸口給她順氣,口中勸道:

“都已經這樣了,您去同她吵一架,傷著的也不會好回去,不是平白給自己惹閒氣麼。”

“那也不能就這麼算了。”

盧氏想想就覺得火大,當初她被韓厲擄到南詔,留下子女在京城,老父病故,兄嫂退避三舍,不護她的兒女就算了,如今還敢來攪合她兒子的婚事,是不是當她對當年的事不吭不哈,就以為他們是軟性子了。

“那也好辦,”遺玉知道不叫盧氏消氣,有的是幾日她睡不著覺,便道:

“不是還有大伯母在麼,我找人在中間遞個話,自有人不饒她。”

盧氏想想是這個理,便暫收了怒氣,只是打定了主意,下回再見到竇氏,一定不給她好臉色。

“啟稟魏王妃,盧夫人,我們家小姐醒了。”

晉璐安一醒過來,屋裡侍候的丫鬟便出來稟報,遺玉剛扶著盧氏站起來,外頭盧俊聽見動靜,便一陣風似的颳了進來,母子三個堵在門外邊,面面相覷。

“娘。”

“急什麼,我先有幾句話同璐安說,你到外頭等著。”

盧氏甩了盧俊一眼,掀簾進去,遺玉沒跟進去,扯了扯盧俊衣袖,拉著灰頭土臉的她到外頭去等。

也不知盧氏在裡頭同晉璐安說了些什麼,遺玉見到她時,小姑娘正紅著一雙眼睛,顯然剛才哭過,可精神卻還算好,眼睛裡也比昨日有神采。

“都是我自己不好,”晉璐安羞愧道,“亂聽信了謠言,還不小心從馬上跌下來,不怪別人。”

遺玉喜歡有擔當的人,可卻不願晉璐安在這個節骨眼上再胡思亂想,便寬慰道:

“這個就不說了。大熱天裡你裹這麼厚的夾板必不會舒服,頭幾**的腿肯定會疼,切要忍著,別亂動也別去招它碰它,太醫囑咐過要多喝骨湯,你別嫌腥氣。這額頭上的傷不要怕,我這裡有上好的祛疤膏藥,保管你這張臉還是水水靈靈的,你只要安心養著身體,等我二哥上門來提親就是。”

聽她最後直言,晉璐安低下頭,又是感動,又是心酸,手絞著被單,澀聲道:

“夫人方才都同我說了。。。萬一我落了足疾,俊哥他不嫌棄我,我、我就——”

“我當然不會嫌你什麼”

屋裡的人還沒把話說完,屋外的人就等不及,聽見盧俊這悶聲一嗓子,遺玉搖頭失笑,轉眼見晉璐安驚著一雙大眼抬起頭,識相了起身出去,給這一對傷員留些說話的空間。

第二八六章 房二小姐

出了一起意外,反而促急了遺玉同盧俊的婚事,在晉啟德的同意下,晉父晉母當天就和盧氏商量好,把採納問禮的日子都定下,甚至私下把八字都交換了去問。

遺玉回到王府,派平彤到大房家裡去送話。

平彤見到趙氏,沒像前幾回那樣客氣,自覺擺了王府大侍女的派頭,不挨座兒,端著手,直直站著傳話:

“王妃前日聽說有人訛傳咱們家二公子要同虞家攀親,特派奴婢來知會大夫人一聲,二公子的親事已經定下,就不牢大夫人多操心。此外,還請您管緊府裡下人的嘴巴,莫要到處亂說話,連累女兒家的名聲,到頭來讓外人說咱們盧家沒有規矩。”

趙氏想當然是被氣的臉紅了又白,她比盧氏可精明許多,轉眼一想就知道事情會傳出去,是二房在做鬼,這邊好聲好氣地送走了平彤,掉頭就去尋竇氏晦氣。

平彤回去把趙氏的反應細細回報了一遍,遺玉便將此事掠過,對這現存“唯二”的兩府親近,著實不願翻臉,這便只能靠著小懲小戒,警告她們不要太過分。

六月的倒黴事似乎特別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