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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勞民傷財,編一旁門雜書,這有何可解釋的!多言不過狡辯耳。“
“這——”眾人兩面猶豫,當聽殿上,又一聲高音揚起:
“何謂旁門雜書?”遺玉見視線紛紛轉移過來,走上前兩步,在長孫夕身邊站定,一臉認真地著著戚中恩,再一次道:
“敢問戚大人,何謂旁門雜書?”
戚中恩不假思索,面上略帶鄙夷,道:“即是旁門左道,不入大流之作,古往個來,堪稱著者,小則修身齊家,大則治國平天下,可這《坤元錄》又算是哪門子的正統,摘錄之篇章,除卻地質,多是地方神話謬傳,雞皮瑣事,怎奈眾人迎合取寵,謂之鉅著,可笑!”
聞之嘲諷,賓客面異,只覺得他說的有理有據,這麼一看,《坤元錄》還真是同市坊之間流傳的雜書一般,當歸為旁門。
“盧小姐,”長孫夕伸手扯了一下遺玉,心怪她添亂,美目中盡是不贊同之色,“聽殿下說好嗎?”
遺玉輕輕將衣袖從她手中抽出,又朝前走了幾步,兩手背起,突然話鋒一轉,問起戚中恩:“戚大人可否告知,你府上在京城何處?”
“問這作甚。”戚中恩聽見身周低聲質疑坤元錄的聲音,也不急著走了。
“我先賣個關子,你可是不敢答?”
戚中恩輕哼,自恃佔了上風,不怕她耍什麼花樣,道:“這有何不敢,戚某宅邸是在朱雀西三街得通善坊內。”
“佔地幾多?”
“戚某家貧,宅不足一畝。”
“是幾年修建?”
“貞觀二年修建。”
“有幾間?”
“四間。”
“門前可有樹?”
“有。”
“是什麼樹?”
戚中恩被她一連串的問題問的有些不耐,見她越問進細,便道:“你有話直說便是,問東問西,卻是何故?”
“哦,”遺玉拖了個長音,擺手笑笑,斜眼看他,微諷道:“不過是好奇罷了,我只當你這般疲躁性情,連家門前記不清,可是現在看來,戚大人對自己的宅邸,還是相當通熟的,不會等下回去摸不著家門,睡在路邊。”
被只及自己一半之年的小女子暗諷,威中恩心頭冒火,道:“盧小姐莫非是在愚弄於我,自己的府上,再不熟得,那便是傻子了!”
“唉,呵呵,”遺玉一聲嗤笑之後,便在眾人疑惑的現線裡,伸手一指天空,繼續諷刺道:“有蛙於井,蚊蠅為食,拾頭觀天,是覺井口大小,只笑天窄,竊自為喜,正如只知家宅,卻不知天下事的人,目光短淺如斯,卻敢呱呱亂叫,阻攔有心觀天的智者,羞辱助人觀天的能人,你方才呼悲、呼痛,卻著實是個可恥、可恨之人!”
這一番責罵,叫眾人愕然,尚沒從遺玉的話裡轉過來彎,卻覺得她說的是有道理。
“你、侮辱我為蛙!”但凡文人,必有傲骨,尤其是個別性情偏頗的,被人羞辱,怎能自制,戚中恩神色僵黑了片刻,遂怒聲道。
“抱歉,是我謬了,”他怒了,遺玉反倒冷靜下來,一本正經地搖頭道:“謂你是蛙,便是羞了那一身青白的東西。”
“哈哈!”當座的有人大笑出聲,這不管三七二十一的笑聲,很快便傳染了一片,席間氣氛就這麼奇怪地分成兩片,還在座的都一副看好戲的表情,而站在那裡要走的,都猶豫了起來,看看氣得咬牙切齒的戚中思,再看看那頭穩坐泰山面無愧色的李泰,覺得先前之舉莽撞了。
這種變化,落在個別人眼中,就不那麼尋常了,長孫夕欲言又止地忍住插話,平陽坐直了身子,一臉興味似是酒醒,虞世南也端了杯酒朝前傾身眯著昏花的眼睛好像要看的更濤楚一點。杜楚客抹了一把汗,再看遺玉時的眼神,已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