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想出去找就去找找吧,我要再睡會兒,別吵我!”

他背對著我,不再理我,一會兒就傳來他輕輕的鼾聲。我回屋躺了一會兒,還是睡不著,想來想去,溜到窗外仔細找起來。只是真如徐鏘所說,一無所獲。我不禁責怪自己太沖動,現在知道後悔了吧,好大一顆鑽不說,這不會是個不好的兆頭吧?預示著我和徐鏗的緣份已經盡了?

在返程的飛機上,我沉默不語,徐鏘也無心談話,只是繼續補覺。

把我送到家後,他又拿出那一堆鑰匙給我。

我不想他為難,便把那堆鑰匙一把一把地還給他,一把一把地解釋:“我和媽媽在這裡住慣了,真要讓我們搬個地方,她可能還不習慣,所以這把用不著;默居有關於莫叔莫嬸的許多回憶,現在他們都去了,我也不想再去那個傷心地,所以這把給你;我從小到大都不善經營,也沒有興趣,酒吧是留是賣,還得聽你這個總裁的,所以這把給你;從我家到報社坐公交車才四站地,真要自己開車還要找停車位,多麻煩,而且我方向感也差,目前沒有學車的打算,所以這把給你。我不要不是生他的氣,只是覺得沒太大的用處。這幾天折騰下來,我也想通了,就如你所說的,也許沉默是唯一能為他做的事情吧。我不再糾結他為什麼不肯見我,也不會再去找他。如果我們有緣,自然會再見,如果沒緣,就這樣吧。”

他見我態度堅決,不再說什麼,只說他暫時保管。

我問他,聽說葉阿姨病了,現在怎麼樣?

他說,是心病,現在她搬去佛堂一個人住,圖個清靜。

我內疚地說,對不起,阿姨的病我也有責任,我很想去探望,又怕她見到我會不高興。

他淡淡地說,和你沒關係。我明白你的處境。

那天和徐鏘分別後,我們便一直沒有聯絡過。岑印心倒是找過我兩次,她對我之前向她提及的平民美食——酸辣粉、麻辣燙、烤魷魚等頗感興趣,讓我帶她去品嚐,雖然她兩次都吃得肚子不舒服,還是停不住嘴,興奮地問我下次要帶她去吃什麼。她說,徐鏘這個月只去過一次印心餐廳,而且來去匆匆,和她連個照面也沒打,似乎忙得不可開交。《高校驚魂》的成功,為徐氏帶來可觀的收益不說,還帶來良好的口碑。據說,徐氏下一步會投拍心儀已久的《青花瓷傳奇》,目前緊張的前期籌備工作正在進行。另外,由於葉柏青的被捕,徐鏘全面主持徐氏的工作,這下,他算是把總裁的位置坐實了。只是徐氏此時已是千瘡百孔,要想重振雄風,他還面臨許多挑戰。

關於那件案子,零零碎碎地聽明遠叔說過幾次。葉柏青雖然被捕,但一直以身體虛弱為由拖延審判時間,只說全是他乾的,只求一死以贖罪。當明遠叔問他把兩名被害者的頭部和殺人兇器藏到哪裡時,他推說時間久遠,記不清楚了。明遠叔再問他,徐正坤的案子記不清楚還勉強說得通,莫家堯的案子可是最近才發生,也記不清楚?這可說不通。他就裝病痛,支支吾吾不肯說。上級鑑於這兩件證據的重要性,建議暫不以故意殺人罪起訴他,目前只以綁架,私藏毒品、槍支,教唆他人犯罪,偽造上市公司文書等罪名將他收監。

明遠叔問我記不記得葉柏青在佛堂後院拿著一把槍?我說當然記得了,當時我的頭就是被那把槍抵著的。明遠叔納悶地說,你和徐鏘的口供都證明了有這把槍的存在,後來警方卻怎麼也找不到,真是奇怪。我說會不會是糾纏中滾下了山崖?明遠叔說,不管怎麼樣,總是要儘快找到才好,否則被誰撿去了都是隱患。

最後明遠叔把徐鏗的那支腕錶給我,他說他已經請警方的技術人員修好,請我還給他。

沈彥鈞在加拿大從網際網路上知道了葉柏青的事情,他主動回國自首,最後被判處一年有期徒刑。我和媽媽去看他,他說在國外逃亡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