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看,別看,羞羞!”

一到暑期,小區裡滿是玩耍的小孩兒,小孩兒的對話把我所剩無幾的理智喚回。我用力推開他,也不知是天熱,還是害羞,整個人熱得快要燒起來。徐鏘的額頭也冒出了汗水,在這樣的天氣下再多糾纏一會兒是要中暑吧。一絲笑意浮上他的嘴角,一掃他剛才臉上的陰鬱,他拉開車門,把我推了進去,司機則識相地下了車。

剛坐定,徐鏘又親了上來,再這樣下去,我們不會在車裡就要……那個了吧。我不安地推著他,一邊躲避他的親吻,一邊含糊道:“徐……徐總,別……別在這……”

意識到我是真的慌了,徐鏘停下來,眼神裡卻滿是欣喜。他一臉戲謔,說:“那在哪裡?”

“你明明知道我不是那個意思!”我輕捶他一下。

徐鏘笑出聲來,拉近我,在我耳邊低語:“對不起,你剛才的熱情讓我失控了。”

熟悉的氣息,暖味的話語,我的心頭不由一陣酥麻,再這樣下去,被撲倒的人不是我而是他了。我定定心神,說:“你不是應該在C市嗎?怎麼在這裡?”

徐鏘放開我,瞪我一眼,說:“你還不知道你自己闖了多大的禍嗎?莫名其妙地爽約,莫名其妙地關機,現在又被我抓住徹夜不歸,應該是我先問你才對。”

他竟是專程回來找我嗎?他竟然等了我一夜嗎?他那來不及換下的衣服,是不是說明了他聯絡不上我時的心急火燎?他見到我時迫不及待的深吻,是不是又說明了他終於放下心來的情難自禁?他竟是這樣……在意我麼?

我心頭一暖,依偎進他懷裡,說:“對不起!”

“以後不許這樣了。”他的手輕拍著我的背,調調一如既往的冷漠,可在我聽來,卻比任何情話都要動聽。

“嗯!”我重重地點點頭,然後把gary的事告訴了他。

“就這些?”徐鏘問我。

我想起了徐鏗,可我答應過他不會把徐鏘牽涉進來的。我輕聲說:“就這些了。”

徐鏘頓了一下,然後突然說:“小菡,你答應我,不要再管那件案子好不好?”

他是不是知道了什麼?“哪……件案子?”我裝糊塗。

徐鏘盯著我不語。

在他的直視下,我心虛地低下頭,徐鏘,不是我不答應,而是你讓我怎麼答應你?那是爸爸生前最後的案子,也是明遠叔執著了二十年的案子,更是改變了徐鏗生活軌跡的案子,現在總算有了一點眉目,你讓我如何放手不管?何況,依據目前的線索,葉柏青的嫌疑越來越大,如果真是他所為,你、徐太太和徐氏不就太危險了嗎?我如何讓你與虎為伴卻置身事外?

我的沉默惹怒了他,他不耐煩地說:“我該走了,你回去吧。”

他是生我的氣了嗎?我有口難言,默默下車。看著他的車在我面前發動、調頭,委屈的淚水在我眼眶裡轉了幾轉,終於掉下來,我別過頭,不想看著他離開。這時車子卻突然停下來,他大步走過來,一把把我摟進懷裡,輕嘆一聲:“我該拿你怎麼辦?”

第四十九節 你是真的什麼都不知道啊

雖然徐鏘說他一忙完就會飛回來,我還是牽腸掛肚了好幾天。以前沈彥鈞也經常出差,當然,後來知道了他是去找judy,那時他只要每天給我來一個不超過五分鐘的電話就能保我一天安寧。這次碰到徐鏘,只是每天一個電話完全無法解除我對他的思念之苦。清晨刷牙時想到他有沒有起床,上班的路上想到他有沒有進片場,寫著稿子想到他初涉影視製作有沒有遇到好多困難,晚上躺在床上想到他還有多久會回來。早起的第一件事就是開啟手機搜尋他和《高校驚魂》的各種新聞。每次看到他一本正經地出現在媒體面前,腦子裡浮現出他對我的柔情蜜意,就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