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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室夫人是今川義元的嫡親女兒,論關係武田義信和今川氏真還是妹夫和大舅哥的關係,兩家的姻親關係締結還有武田兩山之一的穴山信君作為中介人穿針引線,這麼個複雜的關係網一直滲透到武田家內部,給武田信玄造成極大的心裡壓力。
囚禁武田義信處理“殘黨”只是第一步,處理掉這些人只是在家內初步統一聲音,更重要的是打壓武田兩山體系的穴山氏,武田信玄接連派出幾路使者調查穴山氏是否參與到武田義信謀逆的事件裡,並接著武田義信謀反事件嚴令小山田、穴山立刻交出誓書。
穴山信君一看就知道家督是對自己首鼠兩端的態度產生不滿。他所料的確實沒有錯誤,就在六月初武田家的調查武士突然說穴山彥信嘉擁有重大嫌疑。十分可能就是參與武田義信謀反事件的涉案共謀,這個穴山彥八郎信嘉可不是阿貓阿狗的存在,而是河內眾首領穴山陸奧守信君的親弟弟。
武田家的武士突然指責穴山家有人參與謀反,並立刻勒令穴山家交出謀反者穴山彥八郎信嘉,穴山信君也知道他弟弟根本就沒參與所謂的謀反事件,甚至謀反事件本身就子虛烏有根本不存在,用一個人為炮製的謀反事件去抓人,這可真是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對付穴山家的原因無非是因為他們一族長期親今川,因為河內領位於甲斐國西南部與駿河國交界,幾十年前上穴山一族親自擔任今川氏親的帶路黨攻入甲斐,雖然後來很快就被武田信虎給報復回來殺死穴山家的家督,但這樑子卻不可避免的越結越深,以至於名為親族一門其實卻是舊怨宿敵的關係。
在武田義信謀反事件發生之後的一段時間裡,穴山信君始終保持曖昧不明的觀望態勢還是惹怒武田信玄,而此時的武田信玄完全不是穴山信君所能對抗的,尤其是武田信玄已經把先鋒部隊派入駿河國的節骨眼上,穴山信君很擔心自己不開眼就會被順路經過的武田軍給剿滅。
武田家的譜代眾正急著沒地方搶地盤搶財貨,穴山信君真敢造反那絕對會引來甲斐武士的群起圍攻,反正這些譜代眾基本都參與到處置“武田義信”謀反事件當中,作為密謀的共犯天然就排斥未參與謀反行動的所有家臣國人,武田信玄就藉著這次密謀裡成功的機會,挾持整個譜代家臣團的機會重新坐穩家督的寶座。
所謂團結就是一種共同經歷的高度認同感,無論是共同的利益共同的經歷還是共同的野心都是相同,共謀或者共犯在某種意義上也是相似經歷的共鳴,有這個共鳴才具備認同感以及所謂團結基礎,而後給予共謀更多的利益才能把這個團結長期維繫下去,二十年前武田信玄就是這麼做才建立近二十年的穩定統治,如今他只是把這一切重新再坐一邊而已。
穴山信君是打心底裡畏懼武田信玄的,所以他只能不情不願的把胞弟穴山信嘉交出去,穴山彥八郎信嘉身延山久遠寺內幽閉不久便自害,穴山信君嚇的夜不能寐連忙寫下許多封誓書著快馬送往躑躅崎館,再三表示自己對武田信玄的忠誠之心日月可鑑,為保命不惜說出一堆往日裡絕對不會提到的阿諛奉承才保得平安。
有穴山信君這個前車之鑑。躺著也中槍的小山田信茂也被迫低下頭一封封的寫誓書。並在穴山信君表示積極踴躍的出兵出糧之後。表示自己同樣願意擔當武田軍本陣的先手的入侵駿河,有這兩人的保證就進一步鞏固武田信玄對甲斐的控制力度。
要知道往日裡這兩家都是一直遊離在外,仗著地盤大時常用郡司不入為難武田家的奉行,要錢糧沒有要兵丁不足總之推三阻四十分不爽快,這次武田義信謀反事件不但把兩個大難題給收拾一頓,還順帶實現短期內提高甲斐國內部的向心力的目的,當然長期會帶來多大的隱患暫時是管不了的。
更離奇的事情很快出現,就在久遠寺的穴山信嘉自害的第二天。幽閉於東光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