胴體白皙柔嫩,歪著頭,眼波如水,含情脈脈地看他,甚至帶了一絲引誘的意味。

她的身體美得讓人挪不開目光。

他呼吸急促,嗓子幹得冒煙,而她終於走了過來,身體冰冰涼涼的,抱住他瘋狂地親吻。她像蛇一樣纏住了他的身體,他和她糾纏成一團,可不能止渴,身體和心裡像是被無數只螞蟻啃噬,癢得讓人發瘋,卻找不到痛點。

他的骨頭似乎都緊縮成一團,噁心得切骨剝皮。他全身冷汗直冒,發抖得連牙齒都在打顫,在掙扎,不出幾刻,整個人都虛脫了。

席拉立在不遠處守著,見那個一貫清俊挺拔的男人此刻烏髮盡溼,薄衣汗淋淋貼在身上,跟從水裡撈出來的一樣,身體都在不停的痙攣,有些擔憂,自言自語:“是不是注射太多了,他不會死吧?”

安珀淡淡挑眉:“他衣服都溼了,這麼看起來,身材真是不錯。”但其實,言溯來這裡後不久,短短几句話,她已經看出了這個男人對甄愛的深情,固執的,倔強的,隱忍的,沉默的。

而她,恨死了甄愛。

席拉聽了安珀的話,打量言溯一眼,十字架上的男人,舒展修長的手臂,精窄緊瘦的腰身,筆直的長腿……溼潤碎髮下精緻的五官,由於垂著頭,最先看得到挺拔而白皙的鼻樑。

席拉莫名耳熱心跳。

安珀瞥她一眼,忽的笑了:“反正他現在是囚犯麼,等過會兒他們把他解下來送回房間的時候,你在他的水裡放點東西不就行了?”

席拉不做聲。

安珀聳肩:“我還以為你喜歡他呢!你不要,過會兒我自己上,到時你別去打擾我們。”

席拉冷眼瞪她:“他是我的,你還沒資格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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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四小時前,妮爾等三人剛結束對言溯的審訊。)

小型會議室裡,律師們七嘴八舌爭論著自救方案。言溯恍若未聞,坐在落地窗邊望著夏末秋初的街道。

門推開,Rheid走進來,過去言溯身旁坐下:

“之前你說妮爾給我們講的‘天使與魔鬼’的說法,你也聽蘇琪說過,我並不太相信。但剛才的審訊過程中,你懷疑的妮爾,確實有異樣。”他抓了抓頭髮,

“可S。A。,我不願相信。她是我多年的夥伴。是她招我進FBI的,她就像我的導師。”

言溯望著窗外的公交車,對他的情感糾結漠不關心:“她有好幾個問題。首先,我說我去關傳送帶才在上面留了指紋,她反問‘你救一個想殺你的人?’”

Rheid收拾了心情,點頭:“我注意到當時她的表情質疑又輕蔑。可正直的特工不會對任何人見死不救。”

他其實佩服言溯,這傢伙一開始不過是奇怪為什麼甄愛每次換身份都能被找到,他這才開始注意每一個和甄愛接觸過的特工,包括楓樹街銀行案中親自到場的妮爾。

要不是為了確定自己的懷疑,言溯根本不會接受他們的審問,更不會回答那一串隱私問題。

而他的悉心設計,有了成果。

“第二,我總結你們對我的各項懷疑和指證後,他們啞口無言。洛佩茲略顯尷尬,連萊斯也不自在,但和我合作多次關係很好的妮爾特工沒有半點不自然,甚至眼神都沒回避。”

Rheid:“對,這不是有情感的人的正常反應。”

“第三,她設計的那串測謊問題,問神秘人放炸彈是否為了洩憤。這個問題非常私人和主觀。另外她至始至終沒有問我,是否認為甄愛還活著。她很確定甄愛沒有危險。”

“最後,她私下和我交流時,安慰我說:‘別擔心,甄愛會沒事的。’”

Rheid垂下眼簾,無力地接話:“不論任何時候,都只能說‘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