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運動的美,甚至可以用性感來形容。

甄愛一動不動,現在下蹲來不及了,反而會因為有所動作而觸發持槍者的反應。

可她出奇地並不害怕,腦中一閃而過一個念頭:因為和言溯一起,她沒有帶槍;但生性警惕的她帶了試管針,只要有機會接觸到面前這個人,她就可以將他一擊斃命。

如果他只是搶錢,她會袖手旁觀。畢竟用病毒殺人容易,事後的麻煩卻一堆;可如果他要殺人,那她就不能置之不理了。

還想著,那人身後的陽光閃了一下。門廳內的銀行警衛從槍套裡拔出手槍,一面瞄準了這個入侵者的背後,一面對甄愛做了一個下蹲避開的手勢。

甄愛的心一下子懸在了嗓子眼。

可一聲槍響之後,倒下去的卻是拔槍的那名警衛。開槍的是另一個警衛。

兩名中有一個是搶劫犯的同犯!

出現了兩個犯人,甄愛的計劃尚未成型立刻泡湯!

警衛右胸口中了槍,鮮血瞬間就染紅地面,他痛苦得齜牙咧嘴,躺在地上一陣陣的抽搐。抱頭跪在地上的人們見狀,嚇得更加不敢亂動,有幾個年輕的女子竟失聲抽泣起來。

大廳中間的那位男子巍然不動,表情極度冷漠,看了甄愛一眼,突然舉起槍朝天空開了一槍。靠近門口的巨型大吊燈被打斷,直線滑落。成千上萬塊細小的玻璃墜落地面,在震耳欲聾的轟響中,砸得只剩粉末和骨架,斑駁狼藉地攔在了旋轉門口。

甄愛條件反射地往後退,但砸飛的玻璃片明顯比她快。

好幾片碎玻璃從她身體各處劃過,有一塊甚至擦過她的顴骨,臉上刀刻一般的疼。她一腳踩在玻璃片上摔倒在地,又是幾片玻璃刺進手臂手心,痛得像是被紮了無數根針。她咬著牙,沒有發出一絲聲音。

槍聲消弭的一瞬間,空曠的大廳裡陡然警笛大作,紅燈閃爍——有銀行職員摁了報警器。

“**!”媽的!

甄愛聽到身邊有個蹲著的顧客咒罵著站了起來,她狠狠一驚,剛要爬起來去拉他,卻沒想那個二十出頭的男子轉身衝穿警衛服的歹徒喊:“arch!”

叫arch的假警衛嘩啦一聲拉開警衛桌子的抽屜,喊了聲“jack”連著扔了兩把槍過來。那聲音粗狂豪放,就像銀行搶劫是鬧著玩兒的。

顧客裡面又有一個同夥!

甄愛仰起頭,眼睜睜看著兩柄槍從自己頭上飛過去,落在叫傑克的年輕人手裡。

傑克很熟練地一手把手槍別在腰上,一手抓起狙擊槍瞄準銀行櫃檯對面牆壁上的紅色警報器,子彈飛出去“啪”的一聲,警報器碎裂成粉末。

甄愛吃驚地看著,心中一沉。

隔著三十米左右的距離,警報器半徑不到4厘米,這個人槍法很準。

不對,有哪裡不對!

粉碎了警報器,世界安靜了。

傑克兩三步跑起來一跳,居然輕輕鬆鬆躍到櫃檯上,雙腳與肩同寬,穩穩立在那扇破碎而洞開的視窗,抱著狙擊槍掃視一眼裡邊縮在角落的兩三個櫃員,一字一句道:

“他媽的誰摁的警報器?”

這一句話讓整個銀行鴉雀無聲,先前幾個抽泣的女顧客全慘白了臉,驚悚地望著那個高高的立在櫃檯上的修羅。

話是平淡無奇,卻在提醒所有的人,他要殺人了!

櫃檯那邊的職員嚇得魂飛魄散,沒人承認。

傑克笑了:“不承認我就把你們全殺了。”說著就抬起了槍。櫃檯那邊一陣恐懼的尖叫和窸窣的躲避聲,而與此同時,這邊的人全痛苦地捂住耳朵。

甄愛的心陡然間一抽一抽地疼,為下一個可能死在她面前的陌生人。

他舉槍的那一刻,陡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