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說什麼,不過爺身上似乎……”塞醫仙又重新搭上桑桐的脈門,欲言又止道。

“奴家想問,奴家現在可否……恩,有孕?”這話本就該是我問,行房之時,就算男子再過大膽,也不該問出口來,只是我現在被那歸原的後果攪亂了心思,還沒出口再問,桑桐就已經迫不及待的問出來了。

“你可還腹痛?”塞醫仙拿出一張白紙,又提來一隻毛筆,吸滿了黑墨,像是要開方子了。

“早已不痛了。”桑桐從衣袖中,捏住我的手,似乎不想讓我多問,完全不想給我插話的機會,這讓我心急火燎。

“神醫,我相公他是不是生了孩子之後,會有什麼不好的結果,若是那樣,還請神醫幫我家相公去了這藥,大不了……大不了我不要孩子了。”不顧桑桐又是暗示又是哀求的眼神,我一咬牙,急急打斷她們。既然神醫診的出桑桐身體裡的狀況,那必然不是庸醫,也自然有辦法化了那歸原,我不想讓桑桐出事,哪怕是斷了他最想要的願望。因為我賭不起……也放不開……

“不要!”桑桐受驚大呼,猛然站起就直接堵上了我的嘴。“不要,求你……奴家求求你……”桑桐恐懼的雙目上慢慢凝結成一層水霧,水霧如波光般遮擋住那雙憂傷的眼眸,而後破碎,結淚,滾落……猶如落了一地傷心。

“唔……”內心有千萬句話語想對他說,想讓他放棄,想勸他聽話,可話到嘴邊,再看眼前這個一瞬間變得極其脆弱的男子,好似我話一出口,就會變成數百隻利劍穿透他的靈魂,毀滅他的一切。於是話被吞下了,心卻如刀割,不忍傷他,但更不願失去他,只能左右兩難。

覆蓋在我唇上,正散發著暖暖香氣的手,此刻卻好似失去一切動力般慢慢順著我的臉頰,滑落在我的衣襟上,緩緩握成了拳。男人低下頭,默默的垂淚,畢竟在這個世界,男人是不可違背妻主的,更何況還有外人在場,男子必須從妻。

“不必太過慌張……”沉默之間,塞醫仙倒是輕鬆一笑,沖淡了一屋哀愁。

“是不是神醫另有指教?”我讓桑桐靠在我懷中,不想讓他淚眼朦朧的樣子給別人瞧見。

“老身開一張藥方,公子只要在懷孕之時,按時服用,就不會有最壞的結果,不過最終會有何效果,老身卻不能斷言了。”塞醫仙說罷,舉筆疾書,很快便將手裡的白紙,填上幾行蒼勁有力的草書,接著吹乾,抬手將紙遞與我的手中。

“那……那個什麼……”她只是說了懷孕,卻未說何時行房妥當,所以我只能再硬著頭皮重提此事,只是支吾半天,不著重點。

“哈哈哈……放心吧,貴夫郎現在身體康健,若休養得當,從今日算起,三月之內,必有喜訊。”塞醫仙放下毛筆,很是欣慰的說道。

“當真?”桑桐把臉從我懷中揚起,幾乎欣喜若狂,可腮邊依舊掛著兩串晶瑩的淚珠,雙眼微紅。

“那是自然,不過還有一樣,你原本擔心的,關於你身體的另一件事,也無需憂慮了,你遇見之人,早已將其調理妥當,只是餘香不散,莫要自擾啦……”塞醫仙說完一段我不明白的話之後,便讓我們去藥房拿藥,只是其中名貴藥種,需要我們自己新增。

“多謝神醫。”縱然心中萬般疑慮,可對於神醫的醫術,我再無懷疑。

“不必……”塞醫仙目送我們離去,慈祥的眼神中似乎還帶著一絲羨慕,而後眼看我們就要推門而出,塞醫仙忽然喚了一句:“你們遇上的那人,現在可好?”

我與桑桐頓在門邊,接著一把推開大門,下午的陽光照在我們身上,似能照暖門外肆虐的寒風。

“很好,她很硬朗,身子骨不錯。”沒有挑明是誰,可我想,我們口中所說那人,定是同樣一人。

“她……一個人?”塞醫仙不大肯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