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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競業禁止”從斯德哥爾摩挪到中國來打;然後,乾脆把訴非合資公司同業競爭爭議也從斯德哥爾摩搬到中國法院了。
——據媒體報道,達能訴訟費用已經突破6000萬歐元;而大量的重複起訴,不只是浪費資源而已,而且國內訴訟將使斯德哥爾摩仲裁被虛置。
輿論戰招致娃哈哈的反擊,於是繼4…11公關案之後,宗慶後提起了商標轉讓無效的仲裁,在瀋陽起訴了秦鵬;繼達能起訴宗慶後妻子女兒之後,宗慶後辭職,合資公司虧損;繼曝光宗慶後個稅案…綠卡門之後,達能的轉移利潤,秦鵬偷漏個稅問題被舉報並曝光。
——達能率先揭人老底,結果導致危及本企業生命的稅案被舉報並立案。
而娃哈哈呢,則完全地借到了達能重金公關的東風,在逐步的反擊中,樹立了娃哈哈、宗慶後的正面形象,而宗慶後作為絕無僅有的一個獲得如此大手筆營銷的中國企業家,成為中國民營企業、民營企業家的品牌代表。
誰動了達能的乳酪
作為有經驗的跨國公司,達能的風險控制制度都是健全的。達能失誤只能在執行層面找原因,我把這個叫做投資者的“懶惰”:是指懶得想,或者想到了也懶得做,行動力不夠強,警惕性不夠高。
——懶惰的投資者比比皆是,無論是經營還是競爭,出了問題至少有百分之八十的原因在懶惰上,就像《誰動了我的乳酪》裡的那兩個坐享其成,無視風險的人類。
對於宗慶後的“不合作”,達能管理層早有警覺。如果娃哈哈業績差或者不穩定,達能也會把精力多放過來一些;但是業績良好而穩定,使得在達娃之爭馬上就是爆發的前一刻,全球總裁還在說“為什麼要控制宗慶後呢?我們自己管理的樂百氏並不好啊。”小里布扮演了一個吸毒者的角色:因為宗慶後是掙錢的,沒有了宗慶後相當於沒有了娃哈哈,於是小里布採取了懷柔政策。但達能懷柔政策又不徹底,範易謀的傲慢成了合作終結最直接的導火索。我也將這個歸結為懶惰:沒有用心經營合作關係,積極地溝通;甚至連團隊決策的程式也免了。
達能內外的溝通與協調問題多多。
部門與人員都沒有達成一致,各行其是:公關公司管公關,範易謀管權力鬥爭,秦鵬被冷凍,非常不認同範易謀的方案。就我所觀察到的現象:達能的律師團隊與達能的經營結合的也非常不緊密,這在上文庭審雜記中就可窺見一斑。
內部管理機制的失靈更給了達能致命一擊。
達能法律風險控制系統完全失靈:管理層不關注中國政策變化、任商標轉讓無效的達摩克利斯之劍在頭頂懸十年,這是可怕的錯誤;再如秦鵬等人的董事兼職行為,都是違背法律的;但是長期以來達能就這樣放任了風險。
而且在某些方面,達能的本土化程度令人吃驚:董事競業禁止問題訴諸公堂,達能竟然向全國人民宣稱,達能沒有錯,許多中國企業都是這麼幹的——簡直今人哭笑不得:經營搞不好,不知專學哪門子歪門邪道。
在合同審查方面,各相關部門或者缺乏會商機制,或者疏忽大意,在重大檔案的審查上技術不過關,與經營脫節,引致了直接損失:例如對關聯公司的“代加工”或者“關聯交易”的利潤沒做約定。
糾紛開始後,範易謀脾氣火爆,爭功心切,對形勢的判斷卻出現了錯誤;公關公司全方位的公關手段火上澆油,無所不用;秦鵬被擱置,但必須在旁出謀劃策。
綜合一年之間事件的演變,大家可以發現,單一媒體的報道在公眾中影響並不大,再者也不是宗慶後故意發難:企業尚正常經營,無論經營與品牌上,都沒有造成損失。反倒是公司經營者與股東鬥爭時間拖長的話,對經營的損失是確定的。
因此達能的秦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