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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通一聲,陳英年雙膝重重跪在了青石板上,低了頭顱,再不敢強辯,憋了半晌,憋出一句,“我,我錯了,只要你再給我一次機會,讓我到了遼東,我一定好好幹!幹出個樣子,絕不給您丟臉!”
老爺子雞皮密佈的雙眸,射出精光,冷冷盯著他,“你還想去遼東?”冷聲道罷,忽的語調一鬆,“好吧,你執意要去,我就成全你!”
“真的?老爺子你答應了!太好了!”
絕境逢生,陳英年歡喜得站了起來!
………………
開了一天會,姜朝天方回到家,便被姜家的老侍衛長老秦攔住了,“朝天同志,你回來的太是時候了,不知發生了何事,首長震怒,將最心愛的鎮紙玉獅子都摔碎了!”
。。。
第一百八十一章報到
說話之間,老秦開啟了一方寬大的手帕,裡面散散落落裝著的盡是青玉碎末。
饒是姜朝天城府已煉到相當火候,也忍不住現出驚容來。
這方玉獅子並不值多少錢,是普通的次品玉石所制,但寓意極深,正是當年情定之時,姜朝天亡母所贈,姜父視若珍寶。
今次,這珍貴物件,竟被姜父盛怒摔碎,姜朝天立時意識到發生了了不得的事件。
當下,顧不得和老秦細說,疾步朝姜父書房行去。
推門而入,寬大的書房內,竟然飄蕩著淡淡煙霧,姜父竟站在窗前抽菸,明亮的鏡子反射出影影綽綽的影子,竟是那樣的落寞,蕭索。
姜朝天本欲第一時間勸阻姜父熄滅從來不見上手的香菸,此刻,見得父親這副情狀,到嘴的話便收了,反手輕輕將門關上,漫步走到窗前,和姜父並排站了,伸手推開窗子,淡淡清風從湖面飄來,裹狹著滿圃的櫻花清香,撲面而來。
“是陳英年的事吧?”姜朝天微笑道。
姜父轉過頭來,微微詫異道,“你怎麼知道的。”
姜朝天道,“薛向這個人簡直就邪性,凡是和他扯上關係的,我都會做最壞的打算,而往往事實證明,事情就是朝著最壞方向去的。”
“這麼說,今次一開始,你就認定陳英年的遼東任命,會泡湯?”姜父掐滅了菸頭,似乎生出了幾分興趣。
姜朝天搖搖頭道,“我可沒那麼聰明,只是一種感覺,實在是薛向這人早就的奇蹟實在太多了,其實。我打心裡是認定這回他翻不動盤了,都算死的事,就差走最後一道程式,往委任狀上,填名字了,如何還能出紕漏。可偏偏這人就有挽狂瀾於既倒的本事,我絕不敢小看。父親,成老那邊到底是怎麼回覆的?”
“朽木不可雕,糞土之牆不可杇,孺子不可教,原計劃撤銷,應承之事照舊!”
“竟是這樣!那父親何須置氣?成老誠實君子,一言九鼎,先前議定之事照舊便是。您這又是何苦?”
“你呀想的就是簡單,這步妙棋,不全在兌子上,隔山打牛才是真正的核心。”
“我知道父親的意思,其實牛已成勢,即便這一拳打中,真的就能動搖人家根基麼,樹大根深。枝繁葉茂,不能斷草除根。依附在大樹下的花花草草,不可能自行散掉,今次就當做教訓吧,我只是奇怪,薛向到底是用的什麼方法,父親。成老,可有透露麼?”
“家醜誰肯外揚?我猜必定出在陳英年這些年的舊賬上,不然,成老也不會對上一句朽木不可雕!”
“這麼說是薛向蒐集了陳英年這些年的劣跡,上呈了成老?不對。薛向不是莽撞之人,他當知曉有邢志國橫亙,這趟爛招奏效的機會不大!”
“邢志國離休了,現在恐怕已經正在他晉西老家的山上放羊呢!”
“什麼!”
姜朝天眼珠子都要掉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