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吧。”

難得聽到君逸羽的官面文章,君天熙忍不住驚訝,這人倒是心繫百姓!袁恭道教出來的?她不動聲色的解釋道:“關中缺糧,自古有之,太倉的糧食原就是為京中準備的,漕運的力量也多在玉安太倉線上,若無意外,必保關中糧食無憂。嘉倉的糧食是為北邊軍鎮準備的,若要運來關中,另行徵調民役船隻便要耽誤不少功夫。再者,事關兵事,執行起來步驟繁瑣,若是朕下特旨倒還好說,可是現在,朕病了!”說道最後的“病了”二字,君天熙又忍不住狠狠的瞪了君逸羽一眼。

“不耽誤就好。是了,是了,女皇陛下病了,沒精力放著現成的太倉不用!您別瞪眼了,我這就去給你準備湯藥。”說到最後,君逸羽笑得頗為壞心眼,這麼些日子他早就看出來了,女皇陛下是真怕藥苦!

作者有話要說:寫得匆忙,要去上課了,沒時間檢查,怕是會有錯別字。。嗚嗚嗚。。。

☆、第96章

踩在孟秋的尾巴上;日頭少了夏日火熱;日漸溫柔。濾過霜色水縐紗的厚度,和煦的陽光自在的灑進延福宮東閣的書房中;愈加柔和。嚴絲合縫的御窯青磚反射著柔軟的光線;照亮視野。便在這溫和的光度裡,你絕難忽視窗頭的俊美少年。

黃花梨卷草藤心羅漢床上,眉清目秀的少年左手支頭,右手捧書;斜身側倚,只隨意的躺著;寧靜安詳中卻自有一份慵懶的氣息。少年身穿一襲大紅交領蟒袍;其上金繡坐蟒張牙舞爪,極盡威武。許是受少年柔順的面部線條和閒適身姿的感染;原該威嚴莊重的蟒袍穿在他的身上,英武不減,卻是沒了它原有的肅穆。便是這金漆龍柱,明黃帳幔,極盡天家氣象的皇家書房,也因為這少年的存在而多了分清氣,少了份威儀沉重。

若是有熟悉大華官服制度的人在此,必然會心生訝異。這服色,分明是宮中內侍總管的!這般俊逸難得的少年郎,竟是個太監嗎!驚訝遺憾之後,免不得又該是一份奇異湧上心頭。在這天子寢宮的書房內,誰人敢如此逍遙?這小小年紀便高居總管之位的太監如此沒規矩,是不想活了嗎!

顯見得這“少年內侍”是不覺自己放肆的。他輕合書本,漫不經心的一抬眼,看得日頭時,清澈的琥珀色眼睛中蘊出了一絲笑意,揚頭微偏的過程中,嘴角已添了縷不無戲謔的弧度,隨後是他唇齒開合間飄出的散漫聲音,“皇姑陛下,到時間了,你該休息了。”

聽得君逸羽的聲音,龍案後提筆沉吟的君天熙從面前的奏本上移了眼來,眉頭還是慣性的皺著,“等等,待朕批完這一份··”

見得君天熙又要埋首書案,君逸羽假意“咳咳”兩聲召回了她的注意力,“君無戲言,說好勞逸結我才讓你工作的,你···”

“朕知道了!”不等君逸羽的長篇大論說完,君天熙略顯無奈的一瞪眼,果真依言放開了硃筆。

君逸羽見了滿意的點頭,表情大有“這還差不多”的意思。

“反正你還在裝病釣魚,這些奏摺批了也不能全數發出去,這麼著急幹嘛。工作嘛,勞逸結合,照顧好自己才是正理。再說了,你的身體還需要休息呢。對了,藥還是要繼續喝的,”說話間,君逸羽略調整了自己在羅漢床上的姿態,掩了眼中的壞笑,又開啟手中的書本愜意的看了起來。

君逸羽說到“藥”時,君天熙自是沒有聽漏他言語中的笑意。眼見得房內沒用旁人,她暗恨的咬咬牙,心內又有些羞惱。身為一國之君,這麼大的人了,竟然怕喝藥,這事兒說出去必然讓人笑掉大牙。可惡的是竟然讓他發現了,還天天拿這事兒取笑我!

君天熙起身踱到了窗前,掃了一眼羅漢床上君逸羽隨意的姿態,眼閃過一絲笑意,“看的什麼書?”

“嗯?”看到走到近前的君天熙,君逸羽坐起身來,揚了揚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