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怎麼認識布料。”

見得君逸羽露出回憶的神色,君天熙不欲他想起當日情景了兩人尷尬。再者,她心內的羞惱也已經不允許君逸羽再想下去了!於是道:“今年宮中的杭綢便是浙州羽記布莊上貢的,如此,你還說自己是羽記的老闆?”

君逸羽止不住訕笑,自家的布料都不認識,難怪人家不信他是老闆。

君逸羽尷尬的清咳兩聲,“話不能這麼說。便好比你是皇帝,整個天下都是你的,但你能說自己會天下的所有事情,知道天下的所有事嗎?不能吧。換到我和羽記也是同樣的道理。我不需要知道羽記的每一件事情,只需要找合適的人去做就好。”解說到這,君逸羽兩手一攤,“總之呢,我是羽記的老闆。那個令牌是絕對好用的。你呢,愛信不信。”

“你如何成了羽記的主子,說清楚。”

“沒什麼好說的。我準備好了,這就是來和你告別的。”君逸羽說話間擺著手便向門邊退去。

“君逸羽!你就這麼走了,可別後悔!”

“不是你要我快回別莊的嗎?我後悔什麼?”

“說!”見得君逸羽回頭,君天熙身體向後靠在了椅背上,換了一個舒服的坐姿,顯見得是非要得到答案,吃定了君逸羽。

“真沒什麼好說的,皇姑陛下,我走了啊。”

君天熙嘴角勾出一絲詭秘的微笑,“那好,你既然是羽記的主子,五年之間就能將生意做得如此規模,如此掌財本事,不用可惜,待得‘病癒’之後,你便去戶部當差,給你外祖父當幫手吧。”

君逸羽訕訕的收回了將要觸及門栓的手,心內叫囂,“這是威脅!赤#裸#裸的威脅!”當差的事姑且不論,她竟然說要我去給外祖父當幫手!整個京城,誰不知道戶部尚書蕭楷雖然是多賴女婿的關係才上位的,但一向不滿他的世子女婿!連帶著對他這個外孫也是鼻子不是鼻子臉不是臉!

因著自家孃親的關係,君逸羽只能生受著蕭楷找茬式的責難訓斥,對那“外祖父”一向是秉持著敬而遠之的原則的。若是入了戶部,讓他成了自己的頂頭上司,還天天低頭不見抬頭見的···君逸羽不敢再想。想想都頭皮發麻!不愧是當皇帝的人,輕輕巧巧一句話

,便使出了兩個殺手鐧!

“皇姑陛下,你說笑了,我如今未滿十五,怎麼可能入得了戶部那般緊要的衙門呢。”君逸羽笑,“再說了,我胸無大志,無心官場,您不用替我費心的。”

聽得君逸羽“未滿十五”的說法,君天熙的眼中不易察覺的添了一絲陰鬱,她很快掩了下去,平靜道:“胡說,你是我君家的人,入朝是早晚的事。至於戶部,這你放心,且不說你是我大華的親王世孫,只衝著杜恩對你的舉薦,保你個員外郎的職司是沒問題的。”

君逸羽喉頭一哽,就這麼一會兒功夫,你想得可真“周到”啊!便在他暗自咬牙的功夫,又聽君天熙施施然加了一句,“對了,杜恩一直等著你的策論的,改天朕將你那天的《國強論》給他好了。”

君逸羽瞠目結舌,不就是你想聽的東西我沒說給你,至於這麼“下狠手”嗎!

君逸羽頹然道:“皇姑陛下,您別拿我外祖父和杜先生嚇唬我了,你想知道的,我都說給您,這總成了吧?!”

君天熙滿意點頭。君逸羽這才將自己如何救了趙秦,如何出資開創羽記,如何擠垮秦家的事兒一五一十的說了。

君天熙聽罷心思複雜。君逸羽說得簡單,從他口中聽來,似乎他只是恰好救了趙秦,又一時興起資助了趙秦建立羽記對付秦家,然後因為趙秦的知恩圖報才撞大運的得了羽記。可她知君逸羽的性子,又如何會信他輕描淡寫的話!救命大恩固然當報,可若是沒有旁的因由,人家憑什麼將那麼大一份產業送出來!你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