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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也依然強大的驅逐了雪線,為天池孕育出了一個綠色的搖籃,還有花朵點綴成斑斕,平添曼妙。
“啊——啊——”君逸羽將天池美景盡收眼底,臉上不可抑制的湧現出了狂喜之色,又環視了遠處隱隱的雪峰,忍不住仰天長嘯了兩聲。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她都要以為溪流沒完沒了時,不想源頭蹦到了面前!看到了天池,意味著他們成功的避過雪線翻到了冬布恩頂部!聽說塔姆蘇河就出自冬布恩,也只有眼前聖水孕育出的河流,才有資格被一國之都引為母親河吧!恍如眺望到了塔拉浩克的輪廓,曼妙風景入眼都成了君逸羽平生僅見的壯闊!胸口塊壘全消,讓人如何不喜!
“公子?公子?”
“公子你沒事吧?”
“王爺?”
隱約聽到了擔憂的呼喊,君逸羽拍頭叫糟,定是自己鬼喊鬼叫惹下面誤會了。君逸羽連忙探出頭來,用內功將帶笑的聲音擴散了出去,“我沒事!兄弟們,上面有湖水!我們走到溪源了!”
“湖水?溪源?!”微微怔愣後,湧起了如潮的歡呼聲。沿溪走了兩天,他們每一個人都清楚溪源的意義,齊齊仰望著頭頂的君逸羽,想象著君逸羽背後的風景,他們好像看到了山後草原在向自己招手。終於爬到頭了啊!
君逸羽笑意難消,在歡呼聲中幹勁十足的對繩索做了最後的固定,這才再度用內氣提了聲音,“繩子弄好了,誰先上來。”
第二個上來的是趙益,他知道君逸羽趕時間的心思,順繩爬上來時全身背滿繩索,只差沒將自己捆成個木乃伊了。君逸羽和趙益一道,將他帶上來的繩索都固定好後垂下山壁,又接引著不斷爬上來計程車兵,直到每根繩子前都有人守著後,才歇到了一邊。
每一個新上來的同伴都眼帶驚豔的望向天池,還有如影隨影的盈天歡喜,君逸羽坐在一旁,看著他們激動的笑鬧到一處,嘴角的弧度就一直沒有掉下來過。說起來,這隻幾乎懷著必死之心出發的隊伍,從入山起就無時無刻都在和惡劣的自然環境搏鬥著,已經很久沒有這樣的輕鬆了。
必死之心!腦中滑過的這個詞彙,讓君逸羽回味了片刻,才意識到了它的殘酷。君逸羽笑弧一僵,她突然不想再看那些爭先爬上來的笑臉。是在戰場上停留太久了吧,從什麼時候起,她習慣了不去想旁人的生死,心安理得的拿鮮血籌謀戰果?又或者,她醫者的良善不過是後天的偽裝,其實天性裡就有統戰者的冷酷因子,所以才在唐老公爺那位沙場前輩的點撥下稍一激發,就迅速的適應了戰場法則?
是了,殘酷的哪裡是必死之心這個詞。殘酷的是你,君逸羽。殘酷的是用信任、仇恨和榮耀綁架了這些鮮活生命,讓他們雄心赴死的你啊。
此刻在天上之上,天池之濱歡笑純淨的人們,有多少還能迴歸祖國呢?君逸羽不敢再想,也不敢再看。腦海中依稀浮現了那年上元在御花園孤亭中獨自淚流滿面的少女和那個春花繁盛中抱膝獨坐的落寞背影,哪怕突然意識到了自己的殘酷,君逸羽也不曾有一絲動搖。她不想不看,只是不願再將死士的臉龐印刻眼底。說是愧疚也好,說是自私也罷,若它們終將消亡,讓死亡只是一串數字,她才好讓自己好過些。
我知道你恨我,得知我實是女子後對我生了猜忌,你應該根本不稀罕我做什麼吧。不管怎樣,這是我對你的最後分擔了,就當是一種補償吧。君逸羽,就算殘酷到底,你也不能退縮。
☆、第240章
定了定神,君逸羽收回目光時,一個熟悉的側影一閃而過,引起了她的注意。君逸羽再度將眼睛拉了過去,那人剛剛沿繩索爬上山坎,腳踏實地後沒有像其他人一樣迫不及待的先看天池,卻是壓著個腦袋往旁邊挪去,都快走出自己的視線了。看那身形,好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