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逸羽點頭,含笑環視一圈向眾人示意告辭時,微不可查的給許浩軒打了個眼色。眼光掃過嬌娘時,他略一猶疑,還是道:“嬌娘小姐,端午之事已經過去了,還請小姐不要在意。就此別過,回見了。”

嬌娘拽住身邊欲言又止的小蕊,只笑道:“是,奴家謝過小王爺救命大恩,小王爺好走。”

君逸羽再不多言,卻是轉身環視一圈尋到了人群中的錢謙,笑著招呼道:“錢學兄,若是有暇,不妨現在就帶君某去尊府為令慈請脈吧。”

“小王爺,你··”錢謙可謂是心內複雜,好容易遇到了神醫得他答應為母親診治,誰知他竟是翼王世孫。得知君逸羽身份時他都要放棄了請他為母親看病的機會的。笑話,你又不是皇親國戚,人家堂堂世孫,未來的準親王,憑什麼給你個平頭百姓當大夫!眼看著君逸羽告辭要走,他也只能在人群中強壓著滿心失落,暮然得了君逸羽的招呼,驚喜之餘,說不得他有些鼻頭泛酸了。

“錢學兄不用多言。人命大於天,早一點診治,就多一份痊癒的希望,隨我走吧。”

“世孫不是還有事的嗎?”

“沒事,我們走。”

作者有話要說:扶風看到了請求日更的留評,可惜扶風本學期的專業課基本將課程表填滿了,實在是時有不暇,力有不足,只能抱歉了。作為補足,也是讓看官少空等,扶風會在群內發出即時的更新訊息的。感謝各位看官的支援與包容。

☆、第89章

君逸羽攜了錢謙像風一樣離去。他不知道的是;自他離去之後,因著眾人自覺寫不出超越《定風波·莫聽穿林打葉聲》那般水準的詩詞而沒了“獻醜”的心思;讓原本聲勢盛大的文會陷入了無人作詩寫詞的窘境,最終草草收場。

與會士子們不知道的是,今日狀元樓上一丞三尚書的豪華陣容!若是知了痛失這樣千載難逢的表現機會;還不知會演繹成怎樣一場捶胸頓足、哭天搶地的人間喜劇!

看著君逸羽離去的背影,幾位大佬從屏風上收回眼來;端茶寒暄。

禮部尚書郭英笑道:“恭喜君尚書,有世孫如此;翼王府後繼有人;世子爺後繼有人啊。啊,對了,也恭喜蕭尚書;有個好外孫啊。”

大華右丞相也是長孫家的當代族長長孫敬也笑著湊趣道:“郭尚書說得是。才學易得,正心難求,難怪上回在延英殿杜恩大學士對他稱讚有加啊。君尚書、蕭尚書,好福氣啊!不像我家那愣小子,在外也不注意些行止,愣的沒規矩!虛長著年歲,比不得比不得哦!”

聽得這誇讚自家孩兒的話,君康逸面上欣悅的笑辭幾句,心內欣慰之餘卻是有些苦笑。自家孩兒和那許家小哥分開進來,又一下坐進了角落裡,明擺著就是藏著掖著不想引人注目的。這下可好,又該怪我沒有提前告訴他了。唉,乖孩兒,爹爹見你這麼些天在別莊挺好的,也沒想到你會突然被許家小子帶過來啊。你還不知道樓上坐著爹爹和這三位呢,若是知道,又得···唉,好孩兒,這也怪不得爹爹,爹爹原只是想和你外公打好關係,邀他過來看看今科才俊的,長孫相公和郭尚書聽到了要一塊來,爹爹也不能攔他們不是?再說這次文會還有長孫家的份子呢,爹爹也沒法阻攔不是?

若說君康逸的笑言推辭是題中應有的謙虛之意,那蕭楷的表現只能說是不近人情了。

“哼!小小年紀慣會張揚,還不學好,盡學人拈花惹草!”蕭楷這般說著還不滿的掃了君康逸一眼,可見他口中君逸羽“學人拈花惹草”的“人”指的是君康逸。

聽得這話,君康逸只飲茶不語。

郭英和長孫敬尷尬對視一眼,也開始低頭品茶。蕭楷這十多年來將戶部打理得井井有條,本事盡是有的···咳咳,只是他這脾性···難怪在員外郎任上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