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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你皇姑,你為她受了傷,她也擔心著。皇爺爺正好一個人歇會兒。”偏頭吩咐時,君承天不復和聲,“尚安,把奴才們也都帶出去,伺候萱兒的幾個,記得讓她們跟著羽兒去。”
“是”,尚安領命,開始驅逐養性堂內侍立在各處的宮人,幾十年主僕,他知道主子現在的心情並不明媚,雖有關心,但聽命而行才是他做奴才的最大的本分。
“皇爺爺”,君逸羽並未如尚安般依言而動,待得宮人全數退走才輕輕道:“皇爺爺傷心了吧。”
身軀微微一震,君承天想開口趕走君逸羽,抬頭看見他眼中的關切時,卻似透過那雙點塵不然的琥珀色眼睛穿越了浩渺時空,看到了那個溫暖他生命最初的女人。乳孃,這是你的子孫啊。乳孃,天兒的同父妹妹和她的丈夫造謠說天兒是您的兒子呢。他們不會懂吧,天兒竟希望這是真的。只是他們,不該侮辱乳孃的人格。天兒會用他們的血,還乳孃清白!
☆、第178章
“羽兒;坐吧。”心神觸動;到嘴邊的話也發生了轉變,君承天挪了挪羅漢榻上的身體,給君逸羽空出了一個位子;“皇爺爺不傷心;皇爺爺為什麼要傷心?”
“我是高宗的棄子;週歲未滿便被送到了宏國,與他們無甚親緣;哪個君王手下沒幾條人命,不過是殺幾個罪民,為什麼要傷心?”
“羽兒只知道;長平大長公主是皇爺爺的妹妹。”君逸羽語染輕嘆。只看君承天如何待的翼王府,便知他是重情之人。骨肉至親,終是在意的啊。否則,幾十年帝王城府,何至於如此?
“我是你曾祖母養育的,只有你爺爺陪我長大,你們才是我的親人。”雖是凝望著君逸羽的眼睛,君承天的目光卻有些飄搖。
許是感受到了祖父的異樣,懵懂如君若萱也只安分的窩在了君逸羽懷中。緊了緊懷中女童,君逸羽想到了她的母親,再看向對面的老人,他終究嘆息道:“皇爺爺有沒有想過,這次為什麼會有那麼多君氏皇親追隨君達偉?也許就是因為皇爺爺如此作想呢。”
“羽兒,你···”驚奇於君逸羽的話,君承天眼底更有些怒火,可看到君逸羽與君若萱的親密姿態時,又壓抑了下來。良久,君承天低嘆一句“羽兒,也只有你會和皇爺爺說這些了”,無疑是認可了君逸羽的話。
“羽兒,你也要為他們求情嗎?出雲峰上,刺殺你的刺客,是因為中秋宴上你與襄城侯的過節,他爹君達偉派去的。這次在北場,刺客可又害你重傷了。”
君逸羽搖頭。他雖然不願見鮮血,卻也不會盲目為叛賊求情,否則,若遺留後患了再引動亂,反只會造成更多人的死亡。他只是,不願見這視自己如親孫的老人一輩子自困於心結,更不願君天熙擔上弒親的惡名。“參與謀叛罪有應得,只是這次流的血已經夠多了,尤其皇族,足夠他們長教訓了,過猶不及,若引流言再起,該使君華不安了。還有長平公主,不管皇爺爺怎麼想,世人眼中,她總是皇爺爺的皇妹。”
君承天聽罷感嘆,羽兒這孩子,的確有天份。君逸羽特意加重的“君華”,君承天如何聽不出來?又如何想不到?原就有質疑他血統的傳言,若對君氏太過手狠,只怕世人口上不說,心中也會有非議的。可是乳孃,為了您,天兒也咽不下這口氣啊!
“流言無稽,隨它去吧。皇家本就如此。”
“皇爺爺也不為皇姑想想嗎?”
“嗯?”
“皇姑她,前無古人的女皇帝,本就招人議論,若再任人捕風捉影質疑她不是太祖的血脈···”君逸羽凝視著君若萱的後腦勺說到這,看她回頭,怕自己臉上的鄭重嚇到她,緩和了些神情摸了摸她的臉,小傢伙也給面子的對他甜甜笑了。稚子的面容雖未長開,眉目間卻也隨了些母親。透過君若萱的笑臉,君逸羽看到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