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欽佩,想起自己偷取前人詩詞菁華勝之不武的事,更覺慚愧了。

“上元夜?《青玉案·元夕》?莫非是聚寶齋的燈謎賽上···”大華自□□鼎定中原後便頗重文事,絕妙詩詞一旦問世便是天下傳唱,尤其外間還將上元夜作詞的少年與自家孩兒比較著說,其詞其事,蕭茹自是都聽說過的。

“茹姐姐想得不錯,就是上元夜那首詞,只是姐姐沒想到那不露名姓的少年還是榮樂吧,不愧是姐姐的孩兒。”對上蕭茹時,盧琬卿口氣溫和許多,說到最後還有一絲打趣的笑意。

說話的功夫,一行已走回了扶風亭,蕭茹微一招手,丫鬟們就將早已準備好的茶點滿滿擺了一桌。蕭茹搖了搖頭,來不及說話便已被君逸羽按住肩膀坐在了桌前,他可不樂意再聽她們說什麼青玉案,“孃親,你快坐吧,孩兒渴了。”才推蕭茹坐定,君逸羽就坐了下來,端了茶來喝,倒真像是渴急了,迫不及待想要娘先坐了自己也好坐下來喝茶的模樣。

“你這孩子,客人還沒坐呢。”蕭茹輕聲責怪君逸羽一句,起身手引坐席,對盧琬卿道:“羽兒沒規沒矩的,讓敏佳見笑了,快請坐吧。蓉兒也坐。”

早在再聽“上元夜”時長孫蓉便已黯淡了心神,強打起精神來,長孫蓉奇怪的掃了低頭飲茶的君逸羽一眼,輕聲招呼盧琬卿坐下。

君逸羽也起身抱歉,“郡主見諒,小王口渴急了。”

“無妨”,斂去眉頭輕皺,盧琬卿落座,不等君逸羽再度坐定便已開口問道:“榮樂王爺在這了,不知王府小姐在哪?上元那夜見貴府千金與王爺一處,端得是風華絕代,不知可否請出來,讓敏佳再見上一見。”

初聽“貴府千金”蕭茹一驚,但聽盧琬卿說的是“與王爺一處”,知道是自己做賊心虛想岔了。我就說呢,敏佳怎麼可能知道羽兒的身份呢。

蕭茹搖頭道:“敏佳說笑了,出去玩了一年,回來連京中的事都不記得了不曾?我們王府只得了羽兒他們三個混小子,何來千金?”

“啊,茹姐姐說得是。”盧琬卿一臉恍悟模樣,“奇怪,榮樂郡王,你那天明明說那女子是‘家姊’的啊。那晚,敏佳還好生羨慕那位姑娘,能有一位好弟弟,為她贏了那麼漂亮的花燈,還有靈犀釵呢。那位姑娘,莫非是王爺的紅顏知己?”

將要就坐的長孫蓉動作一頓,又慢慢坐了下來,只是心頭止不住的悶意,直到此時,她才憶起了今歲上元新流傳出的才子佳人故事。“暮然回首,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也是羽的詞嗎?“心無綵鳳雙飛翼,心有靈犀一點通”,靈犀釵也與她了?那,與你一起的女子,是誰?

偷望長孫蓉一眼,君逸羽心頭叫苦,此刻,他寧願盧琬卿如養性堂那天那般冷言冷語,這哪是客氣,分明是軟刀子殺人!才和蓉兒說那些話,又聽敏佳郡主這麼說,蓉兒該以為我··不忠了吧。我心裡的確··有熙兒,雖然我已經決定離遠她了,卻也··算不得忠貞了吧。

聽盧琬卿問起,君逸羽須為君天熙周全,只得道:“小王未有血親姊妹,上元夜與小王一起的姑娘,是··小王認的義姐,微服在外,述說不祥之處,讓郡主誤會了,還請海涵。”

“哦?”留意到君逸羽的“義姐”說得猶豫,盧琬卿心內生了冷笑,“怪道王爺與那姑娘親近,原來是義姐啊。我就說呢,王爺已經與西武公主定了親,敏佳雖是年後才回京,卻也聽說了‘人生若只如初見,何必秋風悲畫扇’,榮樂郡王必將與令尊一般,成為世間男子的專情榜樣,怎麼可能再有紅顏知己呢。”

“不會的。”給蕭茹撿了個果子,君逸羽又夾了塊如意糕,也不知有意無意,君逸羽的話音恰在如意糕送人長孫蓉碟中時落定,其意堅定不移。

“那就好。”盧琬卿點頭,因為君逸羽的動作,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