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叔母好好換吧,前兩天我可是聽說了,她許是怕疼推三阻四的,你今兒可別再讓她躲過了。我看她走路還有些不靈便,若真把腿弄壞了就不好了。”語罷,君康舒在君逸羽的應諾聲中笑了笑,便推簾走了出去。出得門來,君康舒微有奇怪的回望了身後飯廳一眼,搖搖頭,便不以為意的大步走了。

再次見到君逸羽,長孫蓉還是有些含羞,但看她呆呆傻傻的樣子,心頭柔軟著有些好氣又有些好笑,還牽連出一些歡喜和一些無奈,再有心底的深嘆,滋味倒真有些複雜。

長孫蓉一句“惠兒,二爺又忘系斗篷了,你給他送去”,房內便再沒了阻礙君逸羽說話的人。君逸羽有些開心,這是願意和我好好談談了?

磨蹭半響不知從哪兒說起,君逸羽想想還是覺得長孫蓉的身體最重要,於是開口問道:“那個,你的傷好了嗎?”

“什麼傷?”長孫蓉有些納悶,腿傷不過一個幌子,你是再清楚不過的啊。

“就是你身下的傷。”懷著自責,君逸羽頗是不好意思的看了長孫蓉一眼,瞟到她身後的淺予,只道:“之前你不肯見我,我要陵柔送來的藥你用了嗎?我是男子,婦產千金科師叔沒怎麼教我,要是不好用,我再……”

“君逸羽,你出去!”恍然明悟在“婦產千金科”的字眼裡,長孫蓉的耳根“蹭”的一下變得通紅,便是一旁的淺予和陵柔,也免不得低頭遮掩著臉上的紅意。

“都好幾天了,你怎麼還不肯好好和我說說話,我也不逼你什麼,可你至少別躲著我啊。”君逸羽忍不住扁了扁嘴。

“你……”看君逸羽的委屈模樣,長孫蓉知道她不解真意,當真是氣也不是,惱也不是,可臉上那份唰唰上湧的羞意壓都壓不住,讓她實在是無法再平心靜氣的面對君逸羽,無言以對著都有些逃跑的衝動了。

“少爺,我們還是先回去吧。”

“好嘛。”見不得長孫蓉為難,君逸羽任憑陵柔推走自己,走前還是忍不住補了一句,“我改天再來看你,那天是我太不好了,我的藥應該管用的,你記得要用啊。”

玉手掩面,長孫蓉覺得自己要羞死在這燙人的溫度裡了。

悶悶不樂的走在回羽園的路上,君逸羽不禁嘆道:“陵柔,她又把我趕出來了。”

陵柔默然,一開口就直白的問到了女兒家那麼私密羞人的地方,換誰也得趕人吧。

陵柔在這事裡能幫自己瞞著爹孃已經夠好了,君逸羽原也不指望她能說什麼,只是自顧念叨道:“她看著我長大的,你說,她會不會把我當做自己看著長大的孩子,甚至自己的孩子,才不忍心見我死,那天才……用身體救我的啊?”

君逸羽隱隱有這想法好幾天了,此刻被長孫蓉趕了出來,讓她忍不住和陵柔說起了自己的憂慮來,反正陵柔會為她保密,這事她也只能在陵柔面前念念。她有著前世的靈魂,以至於和易清涵“青梅竹馬”的長大,對她卻只有看孩子的感覺,將她當做親妹妹般,再生不出旁的情誼。推己及人,那長孫蓉呢?她比自己大了十四歲,若不是遇上了與叔父的名義婚姻,在這早婚早育的古代生一個如自己此生這般年歲的孩子也是勉強夠了的。更何況,從見面的第一天起,她名分上便是長了自己一輩的人啊!

陵柔有些心疼,不管怎麼樣,這樣患得患失的模樣不是少爺該有的樣子。二夫人那,許是有少爺的吧,否則以她一貫的性子,又是長孫家的女兒,怎麼可能與丈夫之外的人……尤其還是與夫家侄兒的違倫之事,如今還在少爺面前那麼害羞呢,她明明已經知道少爺是女孩子了的。

少爺,少爺是真喜歡她了,還僅僅是責任使然呢?不忍見君逸羽自困,陵柔有些引導之意的問道:“少爺是真的喜歡她嗎?如若不是,陵柔倒覺得,這樣也好。她救少爺並不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