贊同什麼的,再一個心緒波動之下,出現點兒什麼情況。

房玄齡眼裡閃過複雜的神sè,面上的表情變幻了一下,眨眼間就恢復瞭如常,可心緒一直在不停的翻滾。

想想自己曾經手把手啟蒙過的,被自己寄予厚望的長子,再看看面前這個曾經被自己放棄,卻依然挺立的次子,一時間各sè滋味全都湧上了心頭。

房玄齡有些挫敗的頹然承認,自己雖於社稷之途可以自傲,卻也不得不承認,自己真的不會教養孩子。

不要說現在依然挺立在身邊的房遺愛,他從小到大的功課,自己沒有插手多少,就連看似在自己督促下學業不錯的三子遺則,別人或許不明白,自己又豈能不知道,遺則可以說基本上完全是房遺愛一手教養長大的。

看著房遺愛眼中隱藏不下的關切。房玄齡心中甚感貼尉。

最起碼。在自己有心種花無心插柳的情況下,房遺直雖然讓自己的心血付諸流水,好在還有房遺愛在,不至於讓自己百年之後,無顏去面對自己這一房的諸位先祖。

有此佳兒在,是不是也足以彌補自己養出房遺直這麼一個不肖子的過錯了?

想到這裡,房玄齡飛快的收斂心神,結合著自己今天去太極殿見駕的情形,認真的分析著房遺愛今天行事的利弊,爭取將其中可能給房遺愛帶來的壞處壓制到最低!

見房玄齡眼中的複雜悵然之sè慢慢退卻。恢復了往rì專心思索事情時的光亮,房遺愛這才算是將提著的心緩緩放下,無聲的長吐了一口氣,將體內緊張的情緒慢慢的舒緩了出來。

只要房玄齡認真想事情。就說明自己的行事沒有刺激到他,這房遺愛在放心的同時,多少也有些失落浮現心頭。

拋卻齊王李佑現在身上擔著事兒,等著皇上處置的實際情況不說,但是房遺愛許諾以軍功保李佑平安迴歸齊地,換的李佑出面說服房氏族老同意房玄齡將族長職權歸還房氏嫡支的條件。

若非李世民瞭解房遺愛的xìng子,明白房遺愛是太子車架上訂了釘的人,也知道房遺愛根本不可能傻不拉唧的,去低就李佑這麼一個根本就成不了氣候的藩王,但是房遺愛貿然與齊王許諾的事情。就足以讓多疑的帝王生出無數的心思來。

也可以說,若非房遺愛是在李世民的關注下一點點兒的長大的話,有事兒沒事兒的都常常的在李世民眼前晃悠,就房遺愛今天去齊王府所為的事情,怕是不可能單是跪上這麼短的時間,又被罵了一頓就能了事兒的。

扯出去,被人扣上一個藐視君王,私結藩王的罪名,連辯解的機會都未必給,估計直接被拉到菜市口砍頭。嗯,都是有可能發生的事情。

所以,見房玄齡只是眼神複雜悵然的看了自己一會兒,就恢復了往rì專心思索的jīng明光亮,房遺愛心頭又怎會沒有失落?

就像孩子。拿著自己認為自己做的做好的東西,送到大人面前。不要求多,只求大人給一句任何的誇讚,哪怕只是敷衍也行,結果卻什麼都沒得到,心裡的落差難免有些大。

意思到自己的心緒有些莫名其妙,房遺愛自嘲的勾勾嘴角,自己罵了自己一句,就自己兩輩子加起來的年紀也比房玄齡小不了幾歲,怎麼還能有孩子般的這種心理,真是越活越倒退了。

下意思的伸手去揉了下早就沒了異樣的膝蓋,心想,今天的事情,自己雖然是為了顧全房玄齡和房氏一族的體面,這才冒險跟齊王談條件做交易的。可實際上,也未嘗不是為了自己。

此次西行,自己yīn差陽錯的撈了這麼多的功績,即便比不上多次戰場廝殺的秦懷玉等人,也不可能被踢出前三之數。

無論是從虞世南以前的分析,還是房玄齡等人的暗中教誨,或是當初自己得了之後,還沒焐熱就被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