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爵位來看,李世民可以說是打算將對自己在官路上的提攜之恩留給未來的帝王。

是以,他並不想過分的提拔自己,免得將來新君繼位之後,出現那種賞無可賞,提無可提的情況。那樣不但對自己不好,對未來的新君來說,也是個麻煩的情況。

是以,在這種情況下,自己的軍功越多,越是讓李世民發愁,也越是對自己的未來不利。

所以,在李世民允可的範圍內,自己犯點兒錯,在論功行賞下來之前,不但可以抵消自己的一部分功勳,給李世民減少點兒麻煩,也能為房家換點實惠的事情,也不至於讓自己年紀輕輕的就在朝堂上扎人眼,吸引嫉恨的目光。

如此一句數得之下,嗯,自己這點兒冒失的錯處,倒是很是值得。

這可是房遺愛提早回京,在處理孫芸娘和馮鐵匠兩人葬禮之餘,冥思苦想,才想出的好方法。

之前之所以沒敢找房玄齡商量,就是怕房玄齡認為太過冒失不準,或是到時候李世民事後查問的時候,若是房玄齡提前知曉的話,反而對自己父子二人不利,甚至真的會連帶上李承乾,也被李世民的帝王多心給記掛上。

覺察到有視線落在自己身上,房遺愛收回發散的思緒,抬眼望去,正好對上房玄齡讚賞的眼眸。只這一個眼神,一下就掃空了房遺愛之前心裡的失落。

同時也讓房遺愛心下明白,怕是自己這麼多rì子想到的一舉多得的事情,已經白房玄齡在這盞茶的功夫內就全想透徹了。

心下不免讚歎,自家老爹的玲瓏心思,還真是夠剔透的,不愧為屹立朝堂多年不到的常青樹,就連房遺直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都沒能牽連倒他。

“此舉雖然有些冒險,卻也算是合了皇上心意。不過,”房玄齡看著房遺愛,說道。

“嗯?不會是皇上還要收拾我?”聽到房玄齡的話頭一頓,房遺愛心裡不免有些鬱悶,為啥子這麼多年來,李世民就喜歡不斷的給自己製造小麻煩呢?

算了,房遺愛認命的發揚一下阿Qjīng神,自我安慰說,權當這是另類的皇上關愛了,畢竟一般人想要被皇上拿來撒氣取樂,還沒這麼大的面子呢。自己也權當綵衣娛親,孝順岳父大人了。

看到房遺愛有些鬱悶的表情,房玄齡忍不住一樂,無奈的搖搖頭,他也想不明白,為何李世民對待房遺愛會如此的,嗯,獨特。

“嗯,聽皇上今天的話頭,怕是你上的丁憂摺子,皇上是不會批覆下來了。”房玄齡眉頭微皺的說道。

“呃?為什麼?這似乎與禮法,有些不合?”自李世民繼位之後,為了不讓人說他有囚父之嫌,不管是不是真心的,李世民一直可都是很注重孝道的。房遺愛想不出李世民不批覆自己上請求丁憂的理由。

“皇上讓我給你帶一句話。”房玄齡嘆口氣,看著房遺愛的神情,思索著是不是該將話語說出來。

覺察到房玄齡有些為難的樣子,房遺愛就知道,李世民讓帶的話,怕不是什麼太好的話。

“皇上讓我問問你,親生父母仍在,上丁憂,yù置雙親於何地?”說完,房玄齡仔細的注意著房遺愛臉上的每一絲表情變化。

雖說馮鐵匠和孫芸娘兩人於房遺愛有救命和教養之恩,身為義子,在道義上來講,房遺愛為兩人丁憂並不為過。

可房遺愛畢竟是他的親生兒子,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兒子,在被人膝前盡孝,還要給人死後丁憂,心裡怎麼說都有些不舒服。

即便如此,無論是太極殿聽李世民親口說的時候,還是此刻轉述,房玄齡還是覺得李世民這話,說的有些重了。

見房遺愛眉頭因為這句話緊鎖了起來,房玄齡的心裡有些發苦,連帶的表情都有些僵硬,到嘴邊想要勸解的話,卻怎麼也說不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