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的,似乎很怕他們,人也變得畏畏縮縮,有話更是不敢說,像是擔心會被人討厭。」到現在她還是相當不解。

他沈吟一下。「岳父和岳母怎麼說?」

「老爺和夫人並不太關心小姐,在他們眼中,只有兩位少爺才是最重要的,有時我真要懷疑小姐不是他們的親生女兒,看到小姐變得比以前聽話,肯照他們的意思去做,都很高興。」詹大娘忿忿不平地說。

瞿仲昂可以體會這番話的意思,他們只想利用女兒來達到目的,從來不曾關心過她在婆家的處境,以前的他明知如此,也不曾想過幫妻子擺脫孃家的脅迫,如今想來,真該揍自己一拳。

「她的大哥和二哥也沒有注意到妹妹的異狀?」他又問。

詹大娘又是一臉悻悻然。「大少爺和二少爺跟小姐的歲數相差很多,根本不會和她一起玩,也很少理會,就算知道小姐變乖了,也只是嘲笑說不用擔心她以後會被相公給休了,丟盡阮家的臉。」

「到底是什麼原因造成的呢?」瞿仲昂推敲地喃道。

這時詹大娘也不吐不快。「小姐會有這麼大的轉變,對她來說,一定是個天大的「秘密」,否則不會讓個原本性子開朗活潑又好動的孩子,一下子變得膽小懦弱,別人說什麼,她只會乖乖照做,不敢反抗。」

「原來那不是她本來的性子……」以為妻子天生就是軟弱膽怯,是意外發生之後才性情大變,如今才知曉是受到某種原因而刻意壓抑,一個人拼命地忍耐,有苦卻無處訴,連自己都不曾好好聽她說話。

瞿仲昂用手指輕敲著座椅把手,沉默許久,終於下了定論。「看來只有找出她十二歲那年之所以突然轉變的原因,才能找回過去的記憶。」

那麼又該從何著手?

這個問題一直在瞿仲昂腦中盤旋。

直到瞿仲昂推門進房,就見妻子立於窗前,不知在想些什麼,想得都出神了,連他進門都沒有察覺。

「有心事?」他啟唇問道。

湘裙一臉驚喜地回頭。「還以為相公今天又不回來了。」

「這麼多天沒回來,所以很想念你,當然要趕緊把事情處理完了。」瞿仲昂勾起一邊的嘴角,攬著她的肩頭說。

她忍著笑意說:「相公何時學會說起甜言蜜語了?」

「那是夫人教得好。」他貪看著妻子眼底流轉的黠光,還有噙在唇畔的美麗笑靨,多希望她能永遠保有它。

「相公過獎了。」湘裙嗔笑地說。

瞿仲昂攬著她在几旁坐下,然後起了個頭。「方才回府時見到了詹大娘,聽說是她一手把你帶大的。」

「我也是聽大嫂說了才知道,雖然不記得了,可是對詹大娘有一種特別的感情,我想若沒有經過長時間相處,是不會有的,因為就連在二哥身上都找不到……」說著,她臉上露出孺慕之惰。「如果可以,真希望她能留在這兒,別回去了。」

他毫不考慮地應允。「這當然沒問題了,我想岳父岳母也會同意讓詹大娘留下來陪你。」

「多謝相公。」湘裙不禁喜出望外,「對了!大嫂說有事要跟我商量,我正要過去,相公不妨睡一會兒,咱們晚一點再繼續聊。」

「有事要跟你商量?」瞿仲昂心裡很清楚絕不是好事,想必又是有求而來,倒想要聽聽看怎麼說。

「大嫂是這麼說的。」湘裙說著便要幫他寬衣。

瞿仲昂輕按著她的小手。「你先過去吧,我自己來。」

「是,相公。」

直到妻子步出寢房,瞿仲昂才又坐回椅上沈思,看來只有回到事件的原點才能找出真相了。

「大嫂。」來到小廳,湘裙開口喚著正等得不耐煩的李氏。

李氏表情一換,熱絡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