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都說了不算。

豎立起衣領,紮緊袖口與褲角,雨季的叢林必有遊走覓食的毒蛇。

色靚開啟房門,關雷恍惚一下轉身就跑,她立刻一手抓住他的後衣領一手快迅掏出藏在腰後的匕首,沒有停頓關雷的脖子上立時見血。她此刻是真想要了他的命,但不能說不幸也不能說幸運,色靚丟了隱形眼鏡,這一刀並沒有劃開動脈。

關雷被疼痛刺醒,反應過來只有眼前一個弱不禁風的女人時便起了殺心,一手伸過腦後抓住色靚的頭髮,猛的往前一帶把她足足丟擲去三米遠。

關雷早年當過兵,體格強悍,按理說對付一個女人根本不在話下,可色靚必竟不同於其它女人,硬是在他身上開了幾個血洞,最後竟然用一支圓珠筆戳瞎了他的一隻眼睛。

一場搏鬥下來,色靚氣喘吁吁的坐在地上看著不遠處的關雷捂住眼睛打滾,卻沒有半點力氣起身。

沒有時間休息,色靚抽出皮帶準備捆住關雷,一走近,關雷翻身,手裡一把迷你型射釘槍,色靚根本沒辦法躲閃,正中肩膀。

關雷立時起身,推倒色靚狠狠就是幾巴掌,又痛又狠的吼聲像是一隻臨死之前的野獸,色靚這時卻呵呵笑起來,一隻瞎了眼的獸。

關雷聽她笑的毛骨悚然,又是幾巴掌,“媽的,臭娘們兒,勒死你。”

皮帶勒在色靚的脖子上,她的手一直卡在皮帶與脖子的縫隙處,被拖出幾十米遠,關雷停下按住她,不知從哪裡弄來一卷膠帶貼在她的嘴上。

就在此時,山體開始滑坡,瓢潑大雨衝的色靚睜不開眼睛,只模糊看著眼前人臉上的那個血洞,這竟然是自己戳的。

“媽的,吊死你……”

“對,吊死你……”

色靚覺得呼吸越來越困難,之後身體一輕,竟然被掛起吊到一枝樹丫上,想把嘴張開呼吸卻被膠帶死死粘住,直到此時,死亡的恐懼才席捲而來。就在呼吸幾乎停住,大腦一片空白之前,要命的就只有一句話反反覆覆的響起:別再讓他抱你,求求你,我受不了。

司徒璞看到她,呼吸有短暫的凝滯。色靚離他仍有五十米遠的距離,身體騰空,已經漸漸停止掙扎,許是也看到了他,發空的雙眼微微彎起。就在她彎起眼角的同一瞬間,司徒璞眼淚與腳步同時啟動,用平生最極限的速度衝向她。

他想要她,不是用耐心、容忍、真情來打動,要用最原始的獸*欲佔有她,用吻用身體感受她、確定她,她得活著,為了他。

然而更可怕的事情隨即發生,山體猛然斷裂,吊著色靚的那棵被衝倒,司徒璞眼睜睜看著色靚掉下去轉眼不見蹤影。

色靚醒來時,發現天已大晴,夕陽的餘暉正慢慢落幕。她想動卻動不了,低下眼一看才發現,身上竟然蓋了十厘米左右厚的一層泥,稀泥的流勢非常緩慢,卻已經沒到她的脖子處,已經馬上到下巴了。她動了動脖子,感覺到皮帶還在,幸虧之前掰掉了鐵針,不然早就見馬克思去了

並沒有太過驚慌,如果不是錯覺的話,掉下來之前她應該是見到了司徒璞,司徒璞肯定會找到她的,她對此深信不疑。

色靚沒有料錯,司徒璞在色靚被沖走時,用最快的速度跟下來,而此時他見到色靚睜著雙眼老神自在的躺在稀泥堆裡時只覺得恍若隔世,什麼氣什麼怨全都化作一腔無法控制的愛戀,這股愛戀催促他飛速跑到她身邊,俯下身撕開她嘴上的膠布,低下頭便吻上去,也不知過了多久,可能只有幾秒鐘,她嘴裡又響起‘唔唔’聲,司徒璞額頭抵在她的鼻尖上,混亂的平復自己的喘息,現在還不是親熱的時候。

可是她卻虛弱的扯開嘴角,“把我刨出來再親也不遲啊。”

司徒璞手腳並用,幾分鐘後就把渾身泥濘的色靚拖出來,抱著氣息奄奄的她,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