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手準備;只有準備充分;讓科舉深入人心;才會有千千萬萬士子響應;陛下,不可聽裴相國誤國之言。”

裴寂大怒;他怒視劉文靜道:“劉相國,我說過現在不準備嗎?我只是說春天再舉行科舉;並沒有說現在不聞不問;當然要及早準備。”

劉文靜瞥了他一眼;冷笑道:“聽你的意思;分明就是科舉是很簡單之事;一拍腦袋就可以舉行;殊不知科舉之事處理不好;輕則激起眾怒;重則亡國;不是簡單之事,裴相國;你還不懂。”

李淵的臉色頓時沉了下來;劉文靜雖然是在譏諷裴寂;但李淵心中卻感覺他在譏諷自己;因為是他急於舉行科舉,這分明就是在譏諷他一拍腦袋就想實施科舉。

就在這時;殿中少監宇文歆走進大殿;躬身施禮道:“陛下;太原有緊急情報送至。”

李淵不滿地瞥了一眼劉文靜;強壓住心中的怒火道:“呈上來!”

一名宦官將一份來自太原的情報放上了李淵的御案;李淵展開看了一遍;眉頭微微一皺;太原居然出現了大規模計程車子游行;他瞥了一眼站在一旁的太子李建成,他很懷疑太原計程車子游行走有人暗中挑起;那會不會是自己人;他把這份情報交給宦官。“給太子看看!”

兩儀殿內十分安靜;十幾名重要都心中疑惑地看著李淵手上的一份情報;不知道太原發生了什麼重大事件;李建成主管大唐情報;他接過紙條看了一遍;立刻明白了父皇的意思;連忙道:“啟稟父皇;這件事兒臣也不知曉;應該和我們無關;或許是河北竇建德所為。”

河北那麼多名門世家皆派人去太原參加科舉,竇建德心中豈能善罷甘體;或許是他所為;李淵點點頭;對李建成道:“把紙條傳給各位大臣看一遍吧!”

紙條上訊息很短,一目可以看完,十幾名重臣迅速傳看了一遍;每個人的眼中都露出震驚之色;數萬士子大遊行;這似乎聞所未聞;每個人都有同樣的念頭;這件事難道真是竇建德在背後主使?

這時;劉文靜又再次出列道:“陛下,這件事印證了臣的擔憂,科舉不是一件事容易的事,它涉及到很多人的利益;北隋顯然是沒有處理好各種利益糾葛;才導致了數萬士子游行請願;陛下;這是我們的鏡子;必須要小心謹慎處理科舉之事。”

儘管劉文靜的話讓李淵心中極為不舒服;但現在他無心發作;這份意外送來的太原情報讓他心中很亂;他也意識到了倉促科舉會帶來的麻煩;李淵擺了擺手,“各位愛卿;科舉之事暫且放一放;稍候再議;現在退朝。”

李淵回到自己御書房;揹著手站在窗前;努力平息心中的紛亂;自從弘農之敗後;他的心情就一直很壓抑;罪己詔就像一個巨大的陰影投射在他心中;令他沮喪、頹廢;讓他感到大唐在走下坡路;沒有了剛建國時的那種振奮;他現在太需要一場大捷來提振大唐低迷的時局;但對薛舉的戰役始終處於一種僵局之中。

李淵也明白李世民的難處;潼關事件和弘農郡的慘敗使唐軍士氣低迷;如果這時候貿然發動對薛舉的戰役;一旦再失敗;將會導致極其嚴重的後果;整個唐軍或許就會因此崩潰;而且薛舉內部已經出現了兩個兒子的內訌;這個時候最好等待薛舉內部的自我潰敗。

李淵同意了李世民的建議;可是;長安這種無能為力的朝局頹勢也讓李淵快要瘋狂了。

好容易想到可以用科舉來扭轉劣勢;但太原計程車子大遊行又給他迎面潑了一盆冷水;李淵望著天空悠悠白雲;他忍不住長長嘆了口氣。

“陛下;太子殿下求見!”門口傳來一名宦官的稟報。

“宣他進來!”

李淵緩緩回到自己御榻坐下;這時;李建成匆匆走了進來;他深施一禮,“兒臣參見父皇!”

“就是關於科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