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輕,修為低,理應讓更有實力的自己繼位,便抓住極情宮從未有過的男性宮主這一點,死命造勢,讓玉重樓直至現在還頂著少宮主頭銜。

宮主一位懸而未決,讓人看出內部不和,也是此次招致眾派圍攻的原因之一。

現在,數十個大小門派在極情宮外海域蹲了那麼多天,如果一點好處都沒拿到,也難以平復他們的怨恨。所以,在薛景純的建議下,玉重樓就慷他人之慨,把這些不服他約束的長老們當做飼狼的祭品,反正這群人和她們黨羽的死活,玉重樓幾乎毫不在意,只要把聽命於他的人儲存下來,想要再建的個極情宮,只需要遠走他鄉,再挑選個島嶼罷了。

這確實是當前最好的選擇。

玉重樓只需要付出一小撮與自己離心離德的潛在叛亂分子,就可以獲得擊斃自己大仇人的機會;而魔道聯軍也不費吹灰之力,就輕易獲得了部分戰利品,也可以養精蓄銳,留著攻打之後的血河宗。

這時候,殺玉重樓就顯得得不償失了。畢竟有他帶領上島,可以讓自己這邊免受護山陣法的攻擊,降低損失。而且聽他的意思,殺血河老祖的決心可以說是眾人中最積極的一個,這樣的人是多麼好的隊友啊!不要求分東西,打架又喜歡出力,大家只恨不得所有隊友的老孃都被血河老祖殺了才是。

所以,把玉重樓和虞巽等人也加入到聯軍的提議,幾乎是毫無異議就透過了。

幾天後,夏元熙和玉重樓幾個人,作為新加入的成員,跟著大部隊浩浩蕩蕩來到了懸度山。

她看了看旁邊的玉重樓,之前他帶領魔道聯軍,將極情宮不服於他號令的長老們滿門屠盡,讓夏元熙見識到了魔門內鬥的殘酷。

當時玉重樓站在最高的燕還閣上,向下看著以往婉約的煙雨樓臺淹沒在火光和哀嚎中,臉上沒有絲毫表情。據薛景純說,有些人在經歷變故後,一般都能有所明悟,而極情宮雖然一直以來為他的權勢提供了很多便利,也制約了他的心性。現在沒有了身外之物的束縛,想來玉重樓在修煉上,應該能比作為少宮主時天天思考著一統西海,這樣為外物分心的情況走的更長遠。

在夏元熙下方,透過雲層的縫隙,她總算見到了懸度山的景色。

山名既然有個“懸”字,外形自然也是險峰至插雲霄,極高極陡的群山宛若刀劍森列,筆直指向蒼穹。傳說懸度山當年也是武陵源一般,險峻不失秀麗,可自從封入了血河宗,就草木枯萎,飛禽走獸絕跡。多年的風雨將山石上的土壤洗去,只剩下嶙峋的岩石骨架,縫隙間略有些暗紅的礦石,就像淋漓流下的鮮血一般,顯得鬼氣森森。

“那些紅色礦石是怨氣的結晶,據說有時候凡人小國的武士會奉命偷偷來取,偽裝成紅寶石一類的珠寶,讓佩戴者精神發狂而死。”薛景純見夏元熙盯著山岩看,於是告訴她奇景的來歷。

嘖,怪不得看起來陰森森的。

“數十年不見,這山上的裂縫倒是越來越多,看樣子離整個血河宗重現天日的時機也不遠了吧?”玉重樓眼中恨意一閃而過。

“你怎麼知道?”夏元熙好奇地問。

“當年封印血河宗於懸度山下,最大的陣眼就設在佑聖觀。不過他們在數千年錢封門避禍,陣法威力也減弱了部分。似乎血河宗在懸度山下仿造九幽黃泉,製造了一處血池,以眾生怨力汙染封印,這些縫隙中的紅色礦石就是陣法已經腐朽的表現。”薛景純解答了她的疑問。

“哼,見末法將至,就企圖置身事外……難道不曾聽說‘覆巢之下焉有完卵’?”玉重樓似乎對佑聖觀他們封印不力,跑出了血河老祖這件事十分不滿。

夏元熙暫時不想和這個憤青說話,於是轉而看向正在試圖進入其中聯軍眾人。

左丘伯玉雙目一片眼白,已經看不到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