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地方;土箭則是指環境乾燥,遍地砂礫,沒有清澈泉水;石箭意思是山壁岩石陡峭險惡;木箭則是荒野古木陰森之地。

這五箭之地指的都是極端不適宜人類居住的地方,或許有人會覺得土箭和木箭是衝突的,不過夏元熙很好理解。作為一個作死小能手,夏元熙曾去過南美的熱帶雨林,它也被稱為“綠色沙漠”,因為重重疊疊的樹冠層完全遮蔽了陽光,下層植物無法生長,所以水土流失嚴重,地面滿是裸…露的紅色貧瘠土壤,除了特定種類的喬木外,幾乎沒有其他植被。

“以前將懸度山作為封印血河宗的地點,也是利用了這五箭之地險惡的地勢,現在雖然木箭因為下方的汙穢被破掉,但尚餘其餘四箭,所以封印仍然存在。我們要進入其中,也需得破掉一箭才可以。”

“反正風箭和水箭都是自然大環境,要讓海水不再衝刷海岸,海風不再吹過也太困難了,所以只剩土箭和石箭吧?”有了薛景純的提示,夏元熙很快就反應過來。

“不錯。”說話間,他已經走到了一根筆直凌雲的山柱邊。

懸度山的山林有些類似於鐘乳石筍,都是陡峭著幾乎直線而下,根部不過普通樓房粗細罷了。

“你且過來,將此山從地面五尺八分位置斫斷,務必使其倒下方位為子山午向。”

子山午向即為北向南,按地球計演算法度數約為352。6~7。4度。夏元熙黑色的羽衣展開,從五尺八分位置環繞它,輕輕收緊,崩裂的沙石就如同豆腐渣一般紛紛落下。

直到四合院落粗細的石筍根部四周鑿空,只剩下磨盤大小的細芯相連線,夏元熙才慢悠悠測定好位置,伸出食指一推。

這輕如鴻毛之力變成了壓垮石筍山的最後一根稻草,隨著一陣“嗶嗶波波”令人牙酸的聲音,它龐大的身軀轟然倒塌。

巨大的震動揚起漫天的沙石,不過薛景純早從摺扇上抖落一個符文,落地見長,瞬間形成一個罩著二人的闢塵陣法,將土沙隔絕在外。

在罩子中,夏元熙看見,黃沙塵幛中那根石筍山倒下的輪廓正好砸在另一道影子上,將它攔腰撞斷,而被波及到那座石筍也餘勢不歇,又帶翻了第三根……就這麼一根接一根地連下去,如同多米諾骨牌似的,很快就讓千針石筍林立的懸度山變得光禿禿一片,原本遮天蔽日的陰森感也消散了不少。

塵埃散去,薛景純又左右看看,最終來到一處斷裂石山掩埋的地方,從袖中取出一面黑色的小幡,隨意丟在上面插好,就轉身準備離去了。

“這又是什麼?”

“剛剛破去陣眼的位置,被埋在下面了。如果移開石筍,向下小心挖個一丈二三尺,找到一處五行石板,再準備一件與它相剋的東西將它擊碎,通道就在其下。”

“那還等什麼呢?走著~”夏元熙正欲擼起袖子動手,不料薛景純卻伸出手,稍顯強勢又不失溫柔地牽起了她。

“這樣的粗活不是赤練應該做的,方才曹兄只託付我們破去陣眼而已,其他工作就交給別人好了,我們走。”

元嬰修士,耳聰目明異於常人,只要願意,而且對方沒用隔音的手段,從雲海上方傾聽下面的正常對話完全沒有問題。所以這二人的對話幾乎一字不漏落在了曹崇、刑無道等人耳中。

曹崇臉色就很不好看了,他本來自詡望氣之術高超,原本希望在此次大出風頭,讓大家刮目相看。所以早在事前就聯絡了左丘伯玉協助觀測,並和刑無道商量,讓他叫符兵做好準備,還故作神秘地留下了句“在下自有妙計。”沒想到不等他展示恪命館道術精絕,指揮著皇極殿將士把懸度山轟出一個大洞,這邊薛景純就僅僅帶著一個金丹的侍妾,瀟灑不費吹灰之力破去了陣勢,怎不叫他悔斷了腸子?

不對啊,劇本不是這麼寫的啊!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