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擔心告訴給了天神,天生聽完後,朗聲大笑說:“善事有千萬種,接濟窮人、修橋補路、敬老尊賢算是好事,但你作為縣令來說,你減免了本縣的錢糧,光是這一件,就能抵得上一萬件善事”。

原來李員外任職的那個縣,每畝地老百姓要交銀兩分三厘七毫,李員外覺得百姓錢負擔實在是太重了,生活也太苦,所以就把全縣的田重新清理了一遍;每畝田應繳的錢糧,減到了一分四厘六毫,老百姓的日子一下子好過很多;就這樣,李員外就不斷地做善事,根據那個老人推算,李員外到四十五歲時,就應該壽終正寢,但他如今已經是五十二歲,身體依舊很健康。

李員外的經歷,對他自己來說,也是一部活生生的教科書真真切切的讓他感到,在這個世界上,雖然很多事已經有定數,但每個人可以透過自己的努力和善心,是原來有定數的命運,發生轉變。

但是後來,隨著生活變得越來越順利,李員外對自己的要求,也漸漸懈怠下來,並且這兩年心中深藏的惡念、邪念,不停的表現在生活的各個方面,這也許招致這番災禍的原因。

而此次,遇到這樣一個預測能力非凡、心性邪惡的洋鬼子,他該如何應對?李員外第一次感到極度的恐懼和驚慌、還有無助。誰能幫自己一把呢?

想來想去,他想到了那個雲谷禪師。這個得道的禪師,是他生命中的貴人,要不是上次雲谷的點撥,他的人生軌跡,肯定完全是那個老人推算出來的一樣。正是雲谷禪師的一番教誨,才使他成功跳出既定人生窠臼,獲得了新生。

而這次,他再次遇到致命的威脅和困惑,不知這個雲谷禪師還能不能幫他呢?

雖然不經常見面,但李員外卻一直和雲谷禪師保持著書信往來,這次因為事情緊急,他特別派了五名精壯的傭人,騎快馬日夜兼程,把他寫的一封信送給雲谷禪師,在這封信裡,李員外詳細敘述了事情的原委自己老婆如何得了奇怪的病,如何請名醫治病,如何引狼入室,等等。

信發出去後,李員外急切的盼望著雲谷禪師的回信。

而張氏,則對那個洋人越來越痴迷、越來越離不開。甚至有時在白天的時候,這個洋人都不走,躲在房裡和張氏明目張膽的yin樂。李員外真是又氣又急,但又不敢太聲張,生怕自己母親知道,如果老太太知道家裡出了這種醜事,非得氣死不可。李員外作為一個大孝子,他考慮所有的事時,都特別在意母親的感受。

不光是這些,更可怕的情況出現了。

手下很多傭人,甚至店鋪的賬房先生,正變得越來越不聽話起來,有時,他吩咐一些事,這些人往往陽奉陰違,或者推三阻四,找種種藉口拖延。後來,他讓自己最心腹的老傭人,暗暗調查了一下,震驚的發現,原來這都是張氏在背後搗鬼。張氏不惜血本,花錢收買很多傭人、還有賬房先生,使整個家族的財產和權力,慢慢的向她手中轉移。

李員外忽然覺得,自己的家變得那麼可怕,那麼沒有安全感,他還經常在惡夢中驚醒,在夢裡不是夢見自己被傭人、或者張氏掐死,就是夢見喝毒酒被毒死。每次醒來,都嚇得大汗淋漓。

在平時,他也開始變得疑神疑鬼起來,例如有時不敢吃飯,不敢喝水,怕裡面有毒,有時夜裡睡前,會反覆檢查門窗是否關好,以防萬一夜裡有人行刺他,真有點草木皆兵的感覺。李員外覺得每天的生活,忽然變成了一種煎熬,除了偶爾和紫紅享受一下床笫之歡,算是僅有的一點放鬆。他覺得自己很快就要崩潰了。

而云谷禪師的信,因為路途遙遠,估計還要等一段日子。更讓他憂心的是,自己的小兒子也就是他和張氏生的那個兒子得了一種奇怪的病:肚子疼;

光是肚子疼的話,當然不算是什麼怪病,怪的是,不但疼,肚子裡還好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