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轉念一想,首長那是因病養傷,她怎麼這時候還只想著如何壓榨他,於是某人臉上不禁一熱。

下午瞿晨光來探望二哥,溫綿見小姑子來了,趁此去附近的商店買些日用品,她路過兒童天地,在那邊忍不住駐足,有幾個家庭扯兒帶女的,小娃娃軟乎乎地像一隻肉包子,看著就像是有一顆軟糖在心尖緩緩化開。

溫綿禁不住地猜想,屬於那男人的小傢伙,也定然很會招人吧。

回病房的廊上,姑娘一人拎著幾包雜物,東西雖多倒也不重,忽然,她聽見背後有人輕喊一聲:“……綿綿?”

會如此稱呼她的男人並不多,溫綿回望,那名男子溫雅的臉龐在陽光的折射下生暖,他一身裁剪得當的淡色西裝,面容帶笑,依舊是青年才俊那般引人注目。

她詫異,“魏西喬?怎麼這麼巧!”

他也頗感意外,“有親戚病了,就住在這醫院,我們一家來南法市看她,你呢?”

魏西喬望著眼前妝容整潔、髮尾微微卷起的溫婉女子,心下一動,“千萬別告訴我,你已經……”說著指了指姑娘的小腹。

溫綿笑了笑,“是我先生在部隊受了點傷。”

“他還好嗎?”

“沒事兒,他身體好著呢。”她想起與魏西喬交往時,他母親待自己甚好,這便問道:“伯父伯母身體如何?”

“她還挺想你的,前陣子不是知道你結婚麼,天天在家嘮叨我……”

溫綿理解地頷首,就聽那人低沉著說:“可惜我至今還是沒找著媳婦兒。”

“你條件這麼好,哪需要著急呢?”

魏西喬深看了她一眼,到底還是有些心悸,那未曾被徹底忘卻的情愫,總是在不經意間輕叩心扉。

“要是有什麼事兒,記得找我幫忙。”

他溫柔至深地躬身,輕柔地抱了抱這姑娘,在她耳邊輕嘆,“我可是你初戀呢,誰知道先轉身的卻是你。”

溫綿善意地笑,拍了拍男人的肩膀,“魏學長,我不會忘記你的。”

因為,她懂得感激,在那段黑色的歲月裡,是他無怨無悔,給了她全部的愛,和一顆完整的心。

魏西喬正想說話,溫綿身後上來一黑衣人,邁著步子走到他倆面前,他掃了眼魏西喬,隨手一扯溫姑娘的領子,她硬生生被拉開了好些距離!

“你不會已經把我忘了吧?”

眼前的左輪探員囂張跋扈,溫綿被他弄得有些懵了,這男人的出現著實把她給驚住了!

她一抬頭,看見這倆男人暗潮洶湧的表情,緊張地想要掙脫左輪的牽扯,可剛鬆開他的手腕,瞬時又被他反握住。

誰能告訴她,這究竟是什麼情況!

左輪滿身風塵僕僕,臉上是如獵豹般精銳狡詐的笑容,溫綿被他一下子扯到跟前,一不小心碰著男人下。身,她微怔,壓住嗓子:“你還帶了槍?”

她不禁猜想,難道這兒已經被包圍了?!

左輪緩緩一笑,“我不是來執行任務的。”他收斂唇角,看著再嚴肅不過,“我來這,是因為我的情人……想把我給甩了。”

“‘情人’?”這男人長得與誰有點兒神似,魏西喬試圖弄清他們的糾葛,好笑著問溫綿:“你倆婚外戀?”

溫綿白了他一眼,接著鄙視左輪:“左先生,您中文沒學好吧?”

左輪有意抹黑倆人關係,不容他人質疑的語氣,充滿這男人獨有的霸氣,“我一定會讓你後悔的,誰讓你當初要甩了我。”

魏西喬欽佩他勇氣可嘉:“你好,我是溫綿的初戀男友。”

這身份還忒驕傲是吧,溫綿不懂他怎麼這麼得瑟!

左輪無視魏學長,直勾勾望向姑娘眼底,“前男友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