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無非就是將中毒者帶入酒色財氣這四種幻境之中,只要中毒者毅力稍差,陷入其中,就會為我所制,我卻萬萬沒有想到,你竟然能連闖四關,以致於連我也深受其害,為你所乘!”

紀空手淡淡一笑道:“酒色財氣又豈是男人可以闖過的關口,我豈不是最終也陷入了‘情’之一字之中,但讓我感到真正心驚的是,這裡明明是一個地牢,何以你也會出現在這裡?”

呂雉抬起頭來,環顧四周,傾聽了一下動靜,臉色陡然一變道:“這正是我小樓下的一個密室,知道的人除了我之外,就只有呂翥,難道……”

紀空手微一沉吟,似乎明白了其中的奧妙,臉色凝重道:“這的確很有可能,以呂翥的聰明和才幹,她絕不會甘居於人下,替身做久了,當她享受到身為閥主的那種榮耀和威儀之後,食味知髓,欲罷不能,心中難免會不起野心,或許,她將我送到你的小樓之中,讓你以天外聽香來為我種毒,這本身就是一個陰謀。”

呂雉緩緩地低下了頭,心中顯得十分難過,有點不敢相信呂翥竟然會背叛自己,甚至想取而代之,她之所以選呂翥作為自己的替身,不僅是因為呂翥的能力,而且還因為呂翥本就是她的親姐妹。

無論從能力上,還是從年齡上,在當年聽香榭選擇閥主之際,呂翥都遠比呂雉更有優勢,然而最終的結果卻是呂雉勝出,這隻因為作為姐姐的呂翥被當時的聽香榭閥主紫飛煙以聯姻的方式下嫁給劉邦,根本已不是處子之身,也就無法擔當起閥主的重任。

這其實是呂翥當年心中的一個痛,身為妹妹的呂雉當然知道姐姐的這份心思,所以在她成為聽香榭閥主之後,以修煉天外聽香為名,隱居幕後,卻讓呂翥以呂雉之名掌管聽香榭內外的一切事務。

然而令呂雉萬萬沒有想到的是,為了這地位與權利,呂翥竟然不顧手足之情,設計來陷害自己,這令呂雉感到了人情的冷漠,更看到了人性醜陋的一面,因為她心裡非常清楚,只要自己失去了處子之身後,那麼她就永遠無法修煉成天外聽香。

“有人來了!”紀空手在她的耳邊輕輕地説了一句,她抬起頭來,心中一震,因為她從腳步之聲已然聽出了來者是誰。

“很好!你們終於醒了,並沒有讓我等得太久!”在他們頭頂的一個天窗之上,傳來呂翥冷冷的聲音。

“你究竟想幹什麼?”紀空手朗聲道,他所問的也正是呂雉心中所想的。

“我不想幹什麼,我只是想拿回我當年失去的東西!”呂翥冷漠地道:“我隱忍了多年,甚至與劉邦生了一兒一女,其實只是在等今天這個機會!”

“權勢對你來説真的就這麼重要嗎?”呂雉悠然嘆道。

“在很小的時候,我就有著很強的征服欲,越是得不到的東西,我就越是想千方百計地得到它,當年,紫飛煙將我們帶入聽香榭,我看著她極度張狂之態,就曾經在心裡暗暗地對自己説,‘總有一天,我也會和你一樣,成為這個世界上最優秀、最驕傲的女人’,從此之後,這就成了我畢生追求的夢想,我發誓一定要實現它,直到有一天,當紫飛煙要我嫁給劉邦之時,我才感到這個理想在我心中已經破滅!”呂翥近乎咬牙切齒道:“所以我恨!恨我為什麼要比你大,恨這聽香榭為什麼要立下只有處子才可以登位閥主的規矩,更恨那紫飛煙,她何以要將我帶回這聽香榭之中,讓我領略到權勢這美妙的東西,我幾乎失去了身為女人應該擁有的一切東西,當它們一離開我之時,我就對天發誓,不管用什麼手段,不管針對什麼人,總有一天,我會把這些已經失去的東西盡數找回,甚至是連本帶利的一併找回。”

紀空手與呂雉聽著呂翥這番長篇大論,只感到心中湧出一種深深的寒意,他們無法瞭解此時呂翥究竟懷著一種什麼樣的心態,但他們心中清楚,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