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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容景又退了兩步。
“再滾開一些!”雲淺月又道。
容景又退了兩步,見雲淺月還是一臉陰鬱,他無奈撫額一嘆,有些壓抑地道:“不能再滾了,身後是死人。”
雲淺月忽然被氣笑了,轉過身,不再理會他,將頭埋進水裡。天氣炎熱,河水裡的水也是溫熱的,她心中的鬱氣散去,想著這就是容景,能寵別人所不能寵,卻也是絲毫不讓著她,世界怎麼會有這樣的人!
有些時候她覺得他和容景其實是一類人,不會委屈自己。
可是在彼此面前,即便委屈,也甘之如飴。
“可以出來了!”過了片刻,容景柔聲道。
雲淺月從水中鑽出,身子凌空而起,輕飄飄站回地面,雖然一身清爽,可是渾身溼透,而且衣服黏在身上,她沒好氣地對容景問,“如今怎麼辦?你就這麼讓我溼著跟你去烤魚?”
容景看著雲淺月曲線玲瓏的身子,溫柔的眸光微凝,一時並未說話。
“問你話呢!小心眼睛長針眼!”雲淺月掏出懷裡的帕子仍在容景臉上。
容景低聲一笑,將帕子緩緩拿開,“你不是武功恢復了嗎?運功將衣服烘乾吧!”
雲淺月聞言立即運功,隨著她意念而動,真氣順著經脈而走,一圈之後果然衣服被蒸乾,她看著容景,上前一步,將他手中的娟帕拿過來,將他袖子挽起,用娟帕將他肘彎四周的血跡擦乾,將手輕輕覆在他紅腫的肘彎去,試著按了兩下,之後執行真氣到他肘彎處,按照靈臺寺地下佛堂給他運功療傷心脈的方法在他肘彎處反覆摩挲。
容景溫柔地看著她,一動不動。
筋骨在同一處被這傷兩次,細微探視下,雲淺月發現比她想象的傷勢要重。果然如他所說,若是不及時治癒,從內部化膿,他即便能保住這條胳膊,以後也會落下傷疤,落下傷疤還是輕的,以後即便功力恢復,也是肘彎無力,影響靈便。
雲淺月想著這人真是自虐,換句話說就是瘋了!和一個瘋子較什麼真!她也懶得再說話,體內的真氣暖而柔,不出片刻,容景手腕上的紅腫褪去,早先的藥液貼在他傷口處已經幹化,呈現透明色,她拿起娟帕給他將傷口裹住,繫上蝴蝶結,然後給他落下袖子,伸手拉上他就走,“這裡的這些死人怎麼辦?”
“絃歌,將這些人燒了!”容景吩咐。
“是,世子!”絃歌從暗處現出身子。
“今日我也遇到了十幾個黑衣人。”雲淺月看了絃歌一眼,見絃歌胸前有一片血跡,顯然受傷了。
“不奇怪!這個人是想我們兩個最好都死了!不過可惜,他小看了你。”容景道。
雲淺月眼睛眯起,想他們兩個都死的人可是不多。夜天傾照如今看來應該是不會想要她死的,她即便對感情白痴,也不會看不明白他眼睛裡掙扎的情愫。而秦玉凝對容景痴戀了多年,也是不會想要他死的。
夜輕染、南凌睿、葉倩、夜天煜、夜天逸,雲老王爺、雲王爺、德老王爺、德王爺、孝親老王爺、孝親王、還有榮老王爺和老皇帝。放眼整個天下,能在天聖京城翻雲覆雨,能有能力動用這些死士殺手的人,可是寥寥無幾,屈指可數也就這些!
夜輕染七年不在京中,南凌睿是南梁太子,即便有些暗樁在天聖,這麼多耳目監視下他也施展不開,葉倩一樣,夜天煜小手段可以,這樣的大手段,他還駕馭不了。夜天逸不會殺她,雲老王爺、雲王爺更不可能。德親老王爺、德親王據說為人清正秉直,算是鮮有的清正派人物,大智大謀,不會動用這樣的邪術,孝親老王爺和孝親王若是有這樣的人的話,估計早就給她用上了,等不到今日。而榮老王爺不會害自己的孫子,榮王府唯一的繼承人。
所以,只剩下一人,老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