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真金做的,永不生鏽。你想,這個澡盆得多少錢呀?那些錢溼淋淋地堆在珍太太赤裸的身體之下,承受她的美麗和盛氣。你靠著澡盆邊緣,搓澡的毛巾在手裡,水順著胳膊鑽進了袖筒。

這是真正的和平時期,叛匪餘孽田岎已被正法,真正的和平時代已經來臨,珍太太躺在和平的聲樂中向你展露著她的身體。四年過去了,這個身體絲毫沒有變化,凹凸之處也毫無二致,四年裡沒什麼可以在她身上留下痕跡,只有長官老爺的手把她變得更加光潔豐腴了。美麗是一粒珍貴的種子,只有成熟男人才有資格栽種。

珍太太喜歡泡澡,一口氣能泡上半個時辰,泡得身上的面板髮紅,然後才懶洋洋地從水裡站起來,她說那樣對面板好。你看見了,水在她身上停不住,全部化作水珠滾落下來,最後就只剩下頭髮和蔭毛上還有著溼氣,溼氣讓毛髮變得烏黑而柔軟。

穿衣服的時候,珍太太讓你把她新近從首都買來的內衣拿來,內衣是紫色的。你沒見過這樣的內衣,胸前兩個圓圓的東西,剛好把Ru房裝進去,|乳尖若隱若現。珍太太指著它說,姑娘,這叫|乳罩,國外女人穿的,內褲你也沒見過,三角的,比巴掌還小,繫帶只有兩根指頭那麼寬,珍太太穿上去,內褲剛好蓋住小腹,像一片膨脹著的葉子,兩腿之間鼓著,鼓得想要爆裂似的。

好看嗎?珍太太問你。

你無緣無故喘息,害羞,臉紅得厲害,內衣讓珍太太的身體變得像針一樣,刺得你不敢睜眼,兩團紫色的火在燃燒。

好看嗎?姑娘。珍太太打斷了你的遲疑,她又問了一遍,她等著你的回答,她似乎也不是很習慣這件新內衣,雙手不知道該放哪兒,兩腿緊緊地夾著,身體前頃。珍太太這個樣子讓你覺得很新鮮,你看到了她眼中的嬌羞,她的嬌羞藏在紫色的火焰之後,藏在圓得如球的|乳罩以及腹部下面清晰可見的縫隙之間,蔭毛從三角褲邊洩露出來,毛草的幾根,探頭探腦。

好看,太太。你說。

吃完晚飯,我爹和珍太太一早就去睡覺了,這樣你便能早些從珍太太屋裡出來,院子裡除了走動的衛兵,沒其他人,都知道老爺太太休息了,很靜。

在往回走的小路上,你碰到了哥哥,哥哥甩動著腰裡的軍用皮帶,吹著呼哨,停在了你面前。你給他行禮,頭低著,喚了一聲:大少爺。

大少爺圍著你轉了一圈,轉完了,他在你面前站住,說,姑娘,你是北邊的吧?

你點點頭。

政府要對你們北方人登記整頓,你知道嗎?

這下你沒點頭,也沒搖頭,你回頭看看珍太太的房間,那裡燈已經滅了。

哥哥把手放在你的肩上,他的手一把就握住了你的肩膀,你被握得身子不由得晃動了一下。這是一雙滿是力氣的手,你往後退,使勁才掙脫出來,可是隨即他又跟上來了。他在笑,夜幕下你看不清他的臉,黑黝黝的一團,嘴裡噴出花生米的香味,可是他並沒有喝酒,你沒有聞到酒味,一丁點酒精的味道也沒有。大少爺沒喝酒你就不用害怕了,他還是清醒的,清醒的男人沒什麼值得害怕的。你趁他轉到你身後的時候,雙手捏在一起說,大少爺,我得回去了,我娘還在等我呢。你的聲音很冰冷,這讓哥哥有些窩火,整個院子裡的丫鬟沒有不對哥哥甜聲笑語的,哥哥他現在是一百名士兵的首領,他早就習慣了被人恭敬著。

你知道我哥哥想幹什麼,你在他身上感覺到了某種東西,不是用眼睛、也不是用鼻子,更不是用別的什麼觸覺,那完全是心靈深處的某種閃動。女人有這種功能,一個男人在她面前轉上幾圈後,她立馬就會知道他想要什麼。

哥哥拍拍手,將軍用皮帶挎在脖子上。他說,姑娘,你是北方人,明天我就去找你,還有你娘,我得叫你們登記,這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