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的命令,誰也不能違反。

大少爺,我知道了。你說。

記住了,你還得找個擔保的人。哥哥說。

大少爺,我記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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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願意,大少爺我願意為你擔保。哥哥湊近你的耳朵說。為了靠近你的耳朵,他半彎著腰縮起脖子說話,他的軍用皮帶晃動著碰到了你的臉,皮帶上有潮溼的汗臭味。你還沒來得及擦拭掉那味道,哥哥的手就伸到你的臉上來了,你打掉了他的手。你可能太用力了,聲音響亮極了,就像一個人狠狠地給了誰一耳光似的聲音。這一聲把衛兵喊了過去,兩個衛兵持著槍跑了過來,哥哥看見衛兵,上去使勁地踹了每人一腳,衛兵被踹得連忙跑掉了。

哥哥走到你面前,他朝著旁邊的樹木吐了一口唾沫,壓著嗓門說,姑娘,你的指甲把我的手背劃出血了。

吃晚飯的時候,我們一家四人圍著圓桌坐在了一起。

這一天珍太太顯得很不高興,臉上掛著少有的憂愁。我們知道,昨晚她才穿著新買的紫色內衣和我爹盡情的交歡過,她今天應該高興才對,可是我在她的表情裡一點喜悅也沒看到,她吃不下飯,筷子在碗裡胡亂攪動。

我爹發現了珍太太的異常,他停下自己的筷子,說,怎麼,太太病了嗎?

珍太太湊湊眉頭,呷了一口茶,我看著她把茶嚥下去,喉嚨動了一下。然後她才撫著額頭說,老爺,我今個頭總在疼呢,疼得人不得安生。說完這些她將腦袋靠在了自己的椅背上,很疲憊的樣子。

我爹說,病了就叫醫生過來吧。我爹對站在旁邊的你說,姑娘,你去喊醫生來吧,就說珍太太頭痛得厲害。

珍太太攔住了你,她把目光放在了哥哥身上,哥哥正埋著頭吃飯。珍太太說,老爺,有人想要把我們的女戰士趕出村莊呢。

我爹一驚,他撫著珍太太的額頭:難道你已經頭疼得在說胡話了嗎?太太。

珍太太說,老爺,你看我像是糊塗了嗎?你最好問問大少爺,看看我是不是糊塗了。

我爹將目光對準了哥哥,這下哥哥不能再裝作不聞不問的樣子了,哥哥抬起油汪汪的嘴巴,掃了一眼珍太太身後的你,他分明對你的告密行為很不滿。他說,爹,對每個北方人進行造冊登記那是您的命令,誰也不能違背。

這樣一來我爹總算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我爹抓住珍太太的手,撫摸著說,這種小事也能叫你頭痛嗎?看來太太真是太脆弱了,你脆弱得就像那黎明的露珠一樣,一陣風都能把你給吹跑。我爹扶著珍太太離開了飯桌,他把她扶進了房間,你跟在他們身後,不敢上前。我爹邊走邊說,我這就告訴我們的大兒子,你的丫鬟無須登記。隨即我聽見珍太太說,他不是我的兒子,他是你的兒子,我沒有兒子。

看看吧,我的珍太太又說笑話了,我的兒子就是你的兒子。我爹說。語氣中充滿疼愛。老實說吧,我爹真是個稱職的丈夫。

我要生個自己的兒子。珍太太說。

我們已經不缺兒子了,我們什麼都不缺。我爹說。

他們進到了臥室,你站在臥室外面,停了一會你聽見了臥室裡面珍太太氣喘吁吁地說,不行,我要自己的兒子,現在就要,現在就要。接著傳來了衣服被扔在地上的聲音,兩人倒在床上,咚地一聲巨響。

你從珍太太的房間退出來,把門拴上,因為害怕又會碰見大少爺,你選擇了另外一條小路,這條小路要穿過我們家的馬廄,繞過士兵們的營房。在馬廄前,你看見一匹紅色母馬正在產崽,馬屁股上掛著長長的洋水,一股濃濃的血腥味直面襲來,你加快腳步跑了過去。在繞過營房的那個拐彎的地方,你碰到了我,我是故意在那裡等你的,我知道你會從這條小路經過,我想告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