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島,前往歐洲時,也曾資金緊張,甚至為了募集經費,自己到當地其它企業去任職。而陳思琪為了幫助自己,毫無怨言地將年幼的Heli送進了幼兒園,利用在自己辦學的學校任教的業餘時間,到當地其它學校做中文老師,在留下母子倆的生活費後,將其餘的錢交給自己……

自己在不斷地摸索中,一年前事業基本穩定,而三月前繼承奶奶的遺產,更是讓事業如虎添翼。如今本想借著讓陳思琪回H市,去趟孃家,在得到她家人的認可下,自己再次和她提出交往的請求。但,她始終忘不了他—— 羅炎,成全或許就是愛的唯一方式……

陳思琪關掉網頁,靠到椅背上,她不該再去打擾他了。自己跟著吳俊基在歐洲轉了一圈,回韓國時,就曾看過“飛龍”在首爾新建的樓盤,也曾關注過他的報道—— 來自中國H市的“飛龍“總裁羅炎攜妻子及其家人,參加了樓盤的剪裁……

事隔兩年了,這只是場遲來的婚禮,而一切早有定數,他和自己隔著不僅僅是一個羅母了。

Heli,有Heli就夠了,將來的某一天,Heli能夠接受一切,她會告訴他,他父親是誰,但是她會阻止他去打擾他父親的生活。

有些事情,在當初的最初決定時,就應該想到未來。他既然能夠承認有了那位女人,那就代表那女子漸漸走進了他的心。羅炎不是個會對女人輕易承諾與之一生相守的男人,大家走到今天,都不容易……

她深深吸了口氣,既然大家都有了自己的生活,再相逢只是徒添傷悲而已:“我也會有自己的生活,這些年,我過得很好。”她眼前閃過兒子那頑皮的表情,她真的過得很好,因為過得很好,沒有太多時間去思考……

吳俊基“嗖”地站起身,走走停停地來到陳思琪跟前:“你確定你願意開始新的生活?哪怕他心裡還有你?”

陳思琪點點頭,羅炎有新的生活,是她希望的。儘管這種希望帶著濃濃的心酸,但這種希望卻維持了很多年。她期盼著,羅炎如今身邊的那個女人能帶給他最大的幸福,能讓忘記過去陪伴他的自己……

吳俊基清清嗓子,成熟的臉上洋溢著不能言語的竊喜:“其實Heli也需要個父親,如果你不介意,應該說不是很反對……我是想說,我願意,照顧你們母子。”

陳思琪的臉泛起紅暈,她記不清吳俊基是第幾次告訴自己這種型別的話,她有時真想離開他,因為愧疚,無法回報。“我,我真的不是你想象的那了種好女人。你也知道Heli的身世……你能找到更好的女人。”

“給我一次機會,我等了很多年,跟我約會,就半年的時間……”

“媽咪!”穿著毛衣的Heli抱著毛毛熊,不知什麼時候站到了書房門邊:“我想尿尿。”

吳俊基“哈哈”大笑起來:“尿尿為什麼要喊媽媽,你有意和我作對的啊,小傢伙?”

“開關好高,我夠不著。”他說著,指指隔壁自己臥房的方向。

陳思琪這才想起沒有為兒子延長開關線,她笑著站起身:“俊基,我去吧。”

“Uncle去吧,小傢伙。”吳俊基笑著,便要伸手抱起Heli,卻被他笑著跑開了。

陳思琪聽著書房門“咔“的一聲關上,回到H市已有好幾天了,卻一直躲在這棟小別墅裡。她沒有勇去面對家人和朋友,她不知該怎麼解釋那次的不辭而別,也無法解釋Heli的來路。在中國,乃至整個業洲,沒有父親的孩子,在他成長過程中,有許多壓力。她該怎麼辦?Heli雖然對父親這個名稱很陌生,也毫不在意,在吳俊基向他提出要做他父親時,他就義正言辭地用西方小朋友那學習來的觀點說:“我的同學有點沒有爸爸,有點沒有媽媽,我也無所謂。”

她嘆了口氣,